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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周易取名字汤姓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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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周易取名字汤姓男孩

听说钓鱼台河房被修葺一新,已对外开放,离别五十多年,很想故地重游,找回小时候往事记忆。

那天一大早,乘坐516转166公交,到钓鱼台公交站台下车,步行百十米,便来到新桥上。沿河远远望去,草木掩映中,一处房屋青砖黛瓦,临河而建。高高的地基,水中砌有石墩,上建河房,一座四角攒尖顶亭突兀显见,飞檐翘角,青色小瓦,古色古香,典雅别致。走下新桥,拐进钓鱼台巷口,过钓鱼台小学大门,没几步便来到钓鱼台192河房门前。只见粉墙黛瓦焕然一新,墙上镶嵌着省文保建筑标识碑。但大门紧闭,问街对过小店店主,说还没有正式对外开放,闻此,心中一阵惆怅。久久的站在大门前,小时候一幕幕往事涌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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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光年摄)

1957年初,我家位于长乐路考棚小学街对过的祖宅被市第一医院买去盖集体宿舍,于是搬家到钓鱼台190号(即现在苏耳朵面馆身底),紧邻192号河房。现在修缮后的钓鱼台192号河房,西院前后两进,都是三开间大平房,东院只有单开间的后进,大门设置在西院前进正中。那时可不是这样结构,东院前进是气派的大门厅(我们称之为大门档)。三层石台阶(南京话台坡)上去,一整条厚实光滑的青石门槛(高30公分、宽20公分左右)镶嵌在门下。青砖镶砌的门楣古朴庄重,漆黑的大门厚重威严。一对青铜门环,晚上拍打叩门时脆声远传。门厅高大宽敞,地铺青色方砖,上面是整齐的望砖,上下遥遥相对。大门厅北边是一小院落,小青砖竖排铺地,院角青苔累累,地上砖缝里冒出少许嫩绿小草。一堵花墙把东院前后进隔开,小院落向西有一造型别致的二道门通向西院。听老年人讲,钓鱼台街道双号这边,因后边近临内秦淮河,进深较浅,只能盖两进房子(不像单号那边能有四、五进进深),大户人家一般把门房盖在正院旁边一侧,避免站在大门口一眼就能望见里面庭院正屋。同时有两道大门,为防止小偷坏人进入增加了安全保险。192号东院前进门厅仅作过道使用,无人居住,宽敞明亮,同时又有二道门与正院隔开,在这里玩耍不会打扰正院住户,所以是家门口小孩子玩耍乐园。下午放学或星期天,小伙伴常聚在这里,拍洋画、弹弹子、翻跟头、跳山羊、竖蜻蜓、叠罗汉,玩得忘乎所以,直到大人喊吃饭才回家。夏天,我和弟弟喜欢趴在大青石门槛上纳凉,感受青石门槛的光滑和阴凉。后来到了六十年代文革前,由于城里住房紧张,房管所把192号门厅大门堵上改造成住宅,另从小院落向东开门经190号院子进出。堵上原通往西院的二道门,把192号大门改开在西院前进正中。改造时从原大门上拆下的许多青砖,被家门口人拿回去做磨刀石用了。

192号原门厅改造后的住宅,搬进一户四口人家。家主姓柏,四、五十岁,很宽仁厚道,我们称之为柏伯伯(有点拗口),原先这家有条大木船在长江里行船,后公私合营到航运公司工作。老柏长期江上行船,喜欢喝酒且酒量很好,常常晚上回来后自斟自饮,小酌几杯。女主人姓王,我们称之为王妈妈(又是一个叫法),人很干练,后来在中华门南门外一搬运站任负责人。可惜的是夫妇俩没有亲生小孩,抱养了一女一男两小孩,视同己出。这家人刚搬来时,让家门口小孩失去玩耍乐园,有点怪罪这家。一些调皮捣蛋鬼恶作剧,夜晚趁人不注意,站在街上把钢笔蓝墨水从窗户(大门堵上后上半部分改成窗子)洒进去,写字台、床单上到处留下蓝墨水痕迹,害得柏家夜晚都不敢开窗。过了一段时间,等柏家完全融入街坊邻里,矛盾才渐渐化解。

192号河房主体建筑在西院。进入大门门厅过道,跨过向西的二道门,便来到河房正院——西院。西院前后两进,均为三开间大平房,两进之间有回廊耳房相连。中间是长方型庭院,青砖铺地,粉墙与廊柱映衬。正堂堂檐4米多高,使天井显得格外轩敞明亮。院内四周回廊檐下挂落门楣,均残留有精美的木雕,尽显当年房屋的豪华和气派。后面正堂高大宽敞,堂前方砖铺地,其它地方是天花地板。正堂后半部分为河厅,临河处有一小亭向河面延伸,木质地板架在砌筑河中石墩与后墙上。墙裙和窗户用槽榫木板扣合,并装饰彩绘雕刻。夏天,卸下窗子、墙裙木板,远远望去,秦淮风光尽收眼底,氤氲水汽、习习凉风扑面而来。有时水面上涨,河水直逼脚底,几乎触手可及,真是别具河房特色。晚上枕河而眠,蛙声虫鸣彼起此伏。如有船只经过,吱吱摇橹声、行船水流声与虫鸣蛙叫声交杂在一起,仿佛一曲仲夏夜交响曲,别有一番情趣。

看有关资料介绍,钓鱼台192号河房历史上曾经是孔子后人孔贞运住宅,又说是清代翰林学士、老字号“魏广兴”创始人魏家骅故宅,河厅为晚清时期一胡姓翰林所建,踞今150余年。众说不一,难以考证。但我确切知道,解放前后直至五、六十年代,钓鱼台192号房主是一汤姓人家。汤家解放前是大户人家,听说是开银行的,家里很是富裕。家中姐弟三人,全住在家里。大姐(我们称之为大孃孃),丈夫解放后在一煤基店做工,没有小孩。二姐(二孃孃)也一直住在家里,丈夫去世较早,据说有一儿子(我没见过)在外地工作。丈夫生前有一“外宅”,就住在河房街对面的钓鱼台139号,我在“外宅”家中见到过他年轻时照片,英俊潇洒,仪表堂堂。他与“外宅”生有一女,遗传了两人基因,很是漂亮,在上海做着很好的工作。汤家最小弟弟,名叫汤克定,大概1930年左右出生,好像在银行方面工作。人很忠厚老实,高不成低不就一直没找到对象,家中的两姐姐很是为他着急。直到三十多岁,经人介绍才找到另一半。女子姓邵,名水宝(同音),幼儿园教师,平时与街坊邻居不大来往,家门口人也不待见她,背后都叫她不好听的谐音名字。结婚那天,汤家在院子里办了两桌喜宴,宴请亲友和院里邻居。我们小孩偷偷跑进去看热閙,只见邻居程先生喝得满脸通红,趁着酒兴,清唱京剧《贵妃醉酒》,为婚礼助兴,也获得一片喝彩。当时192号院子里没有自来水,吃水要到水站挑水。汤克定从小娇生惯养,挑不动一担水,只好和邵水宝两人抬一桶水。可是邵水宝个子较矮,一条腿又有点跛,抬水时两人一高一矮,一正一歪,尽管汤克定在后面紧紧抓住桶绳,水桶还是晃来晃去,一路泼洒,到家只剩下大半桶水。婚后不到一年,两人生下一男孩,随母亲基因,小鼻子小眼睛小个子,汤克定很是疼爱,取小名叫“能能”。

192号河房院子里还有其他三户房客。河厅的其中一间住着一户姓王的房客,老爷子已退休在家。老俩口年岁较大,满头白发,不大出门。常常看见他俩戴着老花镜,静静的坐在院里藤椅上读书看报。他们有一女儿是某中学数学老师,教学认真负责,对待学生和蔼可亲,深受学生爱戴。王老师有一独生子,受家庭、邻里良好氛围影响,小小年纪勤奋好学,独立自强,就是不大喜欢与家门口同龄小孩交往。文革那年上小学低年级,见过他自己一人,搬下门板铺在堂前,上面垫上厚厚的棉被,头戴飞行员帽子,在练习翻空心跟头。西院前进三间大平房,住着六口之家。户主是南京一女中(现中华中学)总账会计,长期从事财会工作,性格沉稳、做事严谨,平时不苟言笑。夫人,很高很高的个子,在中华路小学任教。家中四个孩子,按序取小名大娃、二娃、三娃、四娃。长子三娃文革时上十九中初中,也是高高的个子,就是缺乏男子汉气质,从不和家门口同龄人玩耍,还见过他学打毛线。到是四娃程素贞(音),活泼好动,是我小学、初中同学,文笔口才很好,谈起文学作品、格言警句来口若悬河、唾液飞溅。1969年我们两家都全家下放苏北农村,从此断了联系。至于东院后进,是一单间平房,从西院有一小门进出。原先是作为厨房所用,后改造成住屋,搬进一对年轻夫妇,不太熟悉和了解。

1969年我全家下放离开南京,离开了钓鱼台,192号西院前进的程家同年也下放到苏北沭阳。之后我直到2016年才随小孩回到南京居住。这么多年一直没有了这几家邻居的消息。

如今,钓鱼台192号河房被定为省级文保建筑,经修葺又焕然一新,对外开放。愿专家学者、南京老门西守望者能进一步研究,弄清这一文保建筑的历史传承。愿地方政府好好保护开发利用,为子孙后代留下这一宝贵的文化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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