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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长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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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心中免费测小名打分算命,农家生活里免费测小名打分算命,有一种好习俗:老嫂比母,小叔子是儿。

这习俗有历史渊源。你看过戏剧《赤桑镇》吗免费测小名打分算命?那包拯为什么双腿跪地,口口声声叫着嫂娘?说免费测小名打分算命的是包拯为民除害,怒铡侄儿包勉。这是包拯公正廉明,铁面无私。到赤桑镇给嫂子请罪,这是大仁大义,知恩图报。

“自幼儿蒙嫂娘训教抚养,金玉良言永不忘铭记心旁”,堂堂皇家三品官,身为开封府尹的包拯,跪拜农妇嫂子,还情真意切地一口一个嫂娘的叫着。这正是:老嫂比母,恩重如山免费测小名打分算命!乳羊跪母,舔犊之情。

知恩图报,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老嫂比母,是古训的传承。我一生中,就碰到过不少嫂娘的故事,最让我永怀不忘的有几件:

故事离我最近的,是我亲娘疼爱叔叔的事。

我有两个叔叔,我没听见过亲叔叫嫂为娘,但叔叔都拿我娘当娘一样待。

我娘是从旧社会过来的人。没有文化,一双大脚,裹了半拉,只把小趾头掰弯了就扔了裹脚布。她曾是我王家的团圆媳妇,15岁明媒正娶,成了俩小叔子的嫂子。她反叛封建礼教,不烧香,不磕头,不敬神,对“三从四德”不屑一顾,因此不太受公婆待见。可两个小叔子拿我娘当亲姐,如童伴。我不懂得两叔对娘是否是言听计从,只知道他们对娘尊重有加,连同妯娌们也亲如姊妹。我印象较深的是娘情绪不好时,净拿叔叔开涮、出气。不管娘如何打骂,叔叔不躲不闪不跑,老是笑瞇糊地任凭嫂子撒气!

我成年后,方知农谚:主得疼,主得熊,更主要的是娘和叔叔有苦难同度生死之恩。

她们共同度过了上世纪四十年代大灾荒年,度过了日本鬼子侵略时的“跑荒难”,兵荒马乱的年代她们共同熬过来了。

1945年,刚刚听到平原解放的好消息,就出了一件大事——六区区队叛变了!被王清仲为首的杂团收走了几十杆枪,区队队员四散逃亡。县大队组织了以区长刘生民为首的“除奸队”,搜到后一律就地枪毙,我二叔那晚就在区队上。

我二叔当时十四五岁,小伙儿长得一表人才,上过几年学,当时算个文化人。抗战时期的地方武装县大队和肖华的渤海军区部队,常在我家住。我爸早已走上了革命道路,在家的二叔被六区刘区长看上了,想培养二叔当他的通信员,便先安排二叔到区队当文书。

区队叛变时的那天晚上,二叔正住在区队,懵懂中一觉醒来,枪都让土匪收走了,人作鸟兽散,他跟着成了叛徒。有几个区队员被抓回来,就在我村外枪毙了。我们的家被“封门”了,一家人被赶到王克刚家的一个破院子里。

我娘把二叔藏在西邻夹壁墙里(原来是反日本鬼子扫荡用的),好歹躲了几天紧张火候。风头稍松,娘就领着二叔趁一个黑夜逃出村庄,开始了逃亡之路。叔嫂俩昼躲夜奔,直到逃出禹城地,才敢要着饭奔东而去,想找在渤海军区工作的我爸拿主意。颠沛流离半个多月,也没见着我爸,听说我爸去了寿光,叔嫂二人又辗转奔寿光县。在寿光转了几天,没找到,又北去惠民阳信,好歹在部队上找到我爸,我爸却要把他们送回老家自首,听从政府发落。

她俩明白,只要回来就没命了,不等我爸发话,俩人就又偷偷逃跑了,慌不择路,一直北去跑到海边,无路可逃了。转头往南逃,一直要着饭逃到济南边上,恰巧碰上王耀武的队伍招兵,二叔又穿上了国民党的军服,进了济南当兵,分到了吴化文的国民党96军。

1948年9月16日,解放济南战役打响,在“打到济南府,活捉王耀武”的口号中,中国人民解放军大兵压境,吴化文部负隅顽抗无果,被逼战场起义。9月24日,济南战役结束,吴化文部改编为我人民解放军第35军。我二叔又成了一名解放军战士,随军南下,先后参加了淮海战役、渡江战役。1951年,二叔得了痨病,穿着解放军的军装复员回乡,政府以复员军人待遇给他分了地。二叔在本村务农并娶上媳妇,过上了安稳日子。

二叔病重去世,无子女。二婶改嫁城北任家铺村,仍旧当亲戚走动着,和娘交往蜜切。直到我们兄妹四人到平原城上学,二婶几乎每个星期天下午,都在胡同口等着我们回学校,送给我们干粮或衣物。我在平原县糖厂工作期间,二婶想我,还到厂里来看我。这都是娘修来的福分,她“老嫂比母”的形像牢牢扎根在我的心里。这是对“老嫂比母,小叔子是儿”的最好诠释。

我的童年,是和爷爷奶奶叔婶们的大家庭“伙里”过的。记得爸爸每月寄50元回家。汇单写的是三叔的名字,汇单由三叔去刘屯邮局去取,或让叫“小韩”的邮递员(实际人家是老韩)代取。一家人有个“马勺碰锅沿”都是叔婶让着我娘。不管里表(有理没理),娘冲他们发一通脾气,甚至大骂一场,互相抿嘴一笑了之。有时在大庭广众之下,弄得三叔很没面子,我都觉得不好意思,可看到三叔那种若无其事的样子,我们全都无所谓了。

三叔是村干部,四外八乡有头有脸的人,却每每在娘面前“威风扫地”。其实,平日里,娘很疼惜三叔和婶子,常给我们孩子们念叨叔婶的好处,让我们知道她们操持这个家不容易,长大了要疼叔叔婶子。娘时不时把我爸的好衣服塞给叔叔穿,有点好吃的象对小孩一样分给叔一点。我的叔伯哥哥、妹妹和我一样,一样的吃穿,一样的学校。村外的人和学校老师,都知道我们是亲兄弟姊妹。

爸爸长年不在家,我的眼中叔婶和娘一样是家长。我订婚时,娘给我未婚妻买的平绒衣料,妻子舍不得用,给婶子做了衣服。

家和万事兴。全村人和社会上都羡慕我们这个大家庭,这都是老嫂比母修来的正果。

再一例老嫂比母,是我的亲姑姑。

老时年间,兴爱好作亲。我们村北有陵县地儿的大村叫王蛮街。我姑就嫁给了这村一家地主的儿子,因为这家老辈里和我老爷爷不错。我姑父本是个纨绔子弟,手不能提篮,肩不能担担,只会吃喝抽赌,挥霍光了祖上的万贯家产。可是,家人和亲戚还都感谢他,因为土改时姑家被划成了中农,歪打正着,因祸得福。

姑姑的婆婆生二儿时,急病断奶,正好姑姑生有一个闺女尚未断奶,就接着养育这个小叔子。而后婆婆去世,养育重担就全落到姑姑肩上。姑姑将这个弟弟视为己出。从小到大,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扒着”,小时只管叫嫂子为娘,上学后才知是嫂不是娘。为了早续香火压宅祈福,姑姑的公婆给这个十岁的小叔子,聚了个十六岁的媳妇。这个媳妇脾气暴躁,把不情愿的婚姻怨气都撒在“小女婿”身上。“小女婿”一受委屈,就找老姑诉苦。老姑就以老嫂比母的身份和权威,出面调理这个“河东狮吼“。久而久之,老姑自然而然地成了母亲的角色。这段拉郎配的婚姻没维持一.二年,“小女婿”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杳无音信。几年后,方接到“小女婿”的“休妻书”和部队批准离婚的证明。原来,姑姑的小叔子离家出走后流离失所,靠要饭讨生。偶然碰上了过路的解放军,他死缠烂打地追着队伍,要求当兵,部队竟然收留了他,把他分到了卫生队。先是打杂,而后当卫生员,后来又把他送到军校培养成军医。这时候他才向部队告知实情:他不是孤儿,家中还有一房媳妇,并提出离婚要求。按解放初期的制度,只要现役军人对包办婚姻不满,本人提出离婚申请,部队和地方政府就把离婚手续办了。

一九五四年,姑姑的小叔子复员回当地,姑姑操持着给他成家立业。又把姑姑姥姥家的一个姑娘娶到宋家,由亲戚变成了亲妯娌。这个新弟媳貌美心善,小两口拿老嫂当娘待,亲如一家。我们每年的正月初三到姑家拜年,都是宋叔和宋婶招待,临走时每人都有“打整”(礼物)。年节月满的走亲戚日,宋叔宋婶也照例到我们红庙来。在这来来往往的亲情走动中,使我们这些晚辈耳濡目染,把人间真情看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牢牢固固留在心间。

后来这位宋叔分配到平原县医院当大夫,我们又多了一支亲人。他生了儿子,又给了我姑姑,大娘当奶奶又接着拉把下一代。宋叔不忘本,给我们娘家人承诺,拿嫂子当亲娘,养老送终。这样说也这样做,他走到哪儿,把姑带到哪养着。后来去了三院当院长,把姑姑也接到那照顾,有时还把我奶奶接去,哄她娘儿俩玩几天。

姑姑在机关上不习惯,又把姑姑送到老家,让宋叔的儿子——华子负责照料。华子又生了儿子,老姑姑又“重操旧业”再当奶奶。姑姑本来膝下无儿,却“善来得子”,儿孙满堂。既有颐养天年之福,又享天伦之乐。

这是姑姑老嫂比母的善举,应验了老话:善有善报!姑姑年近百岁安祥辞世,宋叔以儿子的身份重孝送终,衍续了古训一一老嫂比母,小叔子是儿的动人故事。

我身边的老嫂比母,还有我的姥姥。

这个姥姥不是亲姥姥,是堂叔姥姥。亲戚不远,住的挺近,就在工厂家属院。她的儿子,我称二舅,和我是工友。姥娘岁数大了,二舅把她接到城里来养老。

我管这个姥姥叫“二老娘”,因为姥爷行二。

二姥娘干净利落,旧式的农家妇女衣裳合体挺括,一尘不染。后梳的发髻油光发亮,没一根发丝“出列”。两个标致的“三寸金莲”伴着有条不紊的脚步显得婀娜多姿,扎腿带子一年四季都缠,带花如战士打的裹腿一丝不苟,农家院落拾掇的井井有条,堂屋内室窗明几净。每逢到她那儿拜年,各种碟盘碗筷各俱特色,让人耳目一新。二姥娘慈眉善目,她的一举一动,都显出大家人户的贤内助气质。

关于她老嫂比母的故事不多,大都是听她的小叔子——济南的“禿子姥爷“说的。

“秃子姥爷”一点也不禿。只是小名,大号宁世林。从小大人们就这样叫,我也跟着如此这般,一直叫到他去世,这“禿子姥爷”也从不在乎。

他原是济南黄河北岸鹊山小学的校长,住济南市里西双龙街。因亲戚关系和他的故事,打小我就对这个姥爷感兴趣。他学校我去过,家我也去过,住过,麻烦过。他性格豪爽,带点玩世不恭。身体多病,但不误抽烟喝酒。生活坎坷,休妻另婚,四子一女,都各自为政。唯独对他嫂子,敬如亲娘。只因为生下三个月亲娘病故,他是吃嫂子的奶长大的,是大哥大嫂把他养大成人的。他的原配媳妇,是哥嫂给他操办娶到家的。在我儿时的印象中,每到过年,他跟我大舅二舅家的那些侄男一样,也给他哥嫂磕头拜年。生活困难时期,他把二侄(我二舅)拉扯到济南和他一块生活,供其上学,以报哥嫂养育之恩。

这个姥爷和我的交往中,每每提到哥嫂,都眼含热泪,反反复复地念叨:嫂子就是我的亲娘,哥嫂的恩德我终生不忘,真后悔不能在跟前孝敬她,我一定抽个时间,好好的伺候他们几天。我记忆中,每每说到此处,他就像个流浪在外想娘的孩子,心里没着没落的,情绪低沉。我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老跟我念叨这些?是否是“老嫂比母“大恩没报?

有关老嫂比母,还有一个稀奇的故事——我多了一个大爷大娘。

这个大爷大娘不在五服内,不是院中(本族)人,只是本村王姓的庄乡。奇怪的是,按王姓排辈,他们应叫我爷爷奶奶称哥哥嫂子,他们却喊爹叫娘。我该叫他们爷爷奶奶。可却叫他们大爷大娘,这就让我们孩子们不知就里,一头雾水。有人说他们是爷爷奶的的义子,有人说他们是爷爷奶奶从小捡的,有的说大爷是吃我奶奶的奶长大的,有的说奶奶的娘家和大爷的姥娘家有亲戚……,问奶奶,奶奶不正面答复,只是斥告:就这么叫!为好分别,我们在称呼前加了名字,称克华大爷,克华大娘。这么叫也没影响两家亲如一家。

有个说法比较靠谱,说大爷婴儿时重病没救了,算命的说找个“全面人家”(各方面都好的人家)养着能保小命。就送到了我家养了一段,果然大病自愈。由是,嫂子变娘亲,我们又有了一个大爷大娘。在我儿时的记忆中,克华大爷在刘屯供销社工作,每逢回村时,都先到爷爷奶奶家请安。时不时捎些点心糖果回来,我们小孩也跟着享受。奶奶的火炕上,茶具不断,只有克华大娘有资格和奶奶一样盘腿而坐,陪奶奶品茶聊天。克华大娘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送子娘娘”——接生婆。我们家兄弟姊妹一大帮,大都是她接生的。这不,轮到下一辈的侄男侄女,也都是她接生的。

一九六二年,连年的水灾,把我祖传的赖依生存的两间西屋泡坍了。克华大爷大娘把我们接到他家去住。那两年,水灾泛滥,从平原城北到陵县城南一片汪洋,出门撑船。土地棵粒无收,我们连树皮都扒光吃掉了,靠吃水草种子、鱼虾度日。幸亏国家发下了救济粮和甜菜渣,我们把几根檩条捆在一起当船,拿购粮证到车家庙粮点领救济。在那种状况下,我们两家口互相接济,相依为命,没有饿死一人。

直到现在,有了第三代人,两家仍象一个家族,称谓不变。只是我长了辈份。

“自幼儿蒙嫂娘训教抚养,金玉言永不忘铭记心旁”。我们的故事,远比包拯精彩,这正是“老嫂比母,小叔子是儿”的现代版!

作者王长印,男,1949年6月生,山东省平原县人。曾任平原县啤酒厂厂长、山东省第八届人大代表。山东省劳动模范。国家高级职业品酒师。

壹点号玉河微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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