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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好心救下废皇子,助他登基后,他十里红妆迎我入宫当皇后

故事:好心救下废皇子,助他登基后,他十里红妆迎我入宫当皇后

本故事已由作者:喝酒不吃菜,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深夜有情”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1

这是我第三次蹲大牢了。

押送我的小喽啰一脚踹在我屁股上,骂骂咧咧:“可进去吧你!”

我摸着屁股发誓,等我出了大牢,我就将这些仗势欺人的小喽啰全部砍头!

小喽啰呵呵:“国师,你这次还能不能出来,就真不一定了。”

我:“……”

所以,这就是你敢踹本座的理由?!

我,楚悦狸,大燕王朝最倒霉的国师,没有之一。

别的国师都是随便掐掐手指,就能将大燕王朝上到陛下,下到百姓,全都忽悠个遍。

而我,每次掐手指一算,都是把自己给算进大牢。

我怀疑我的手指有毒,还只毒我一个人。

而那个能将我送进大牢的、大燕当今陛下燕蕤雪还是我亲手扶上龙椅的。

你说气人不?

要说我跟燕蕤雪的爱恨情仇,那是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但要总结,也就一句话:好心没好报。

对,燕蕤雪是我救回来的。

在六年多前。

那时的燕都,是个修罗场。

彼时,还是先帝的天下。

但先帝是个昏君,还玩不起,抢了宁渊侯的妻子,被宁渊侯报复。

虽然宁渊侯没成功,但先帝却还是迁怒了好多无辜人。

先是下令斩杀了宁渊侯一家,后赐死了他抢回来的宁渊侯的妻子。

最后,竟然连自己的儿子——也就是燕蕤雪,因为是宁渊侯的妻子生的,也不放过,下令流放北疆。

但宫里那班狗奴才,惯会阳奉阴违,先帝下令是流放,他们干的却是直接弄死。

弄死的时候,刚好我路过。

路见不平一声吼……呸,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钦天阁的传统,我身为钦天阁的国师,当然不能任由那班狗奴才在我眼皮子底下杀人了。

所以,我救了燕蕤雪,未免他再次惨遭毒手,还顺手将他带回了钦天阁。

养了三年。

三年多前,先帝驾崩,先帝其他三个儿子在皇位之争中,齐齐整整全部挂了。

偌大的燕氏江山,没了继承人。

于是,我将养在钦天阁的燕蕤雪丢上了皇位。

但我万万没想到,这是我遭难的开始。

2

我是在燕蕤雪登上皇位后才知道,燕蕤雪有个不幸的童年。

他属于爹不疼娘不亲的那种,先帝忙于做个昏君,没空理他,他母妃深爱的人是宁渊侯,见到他就想起自己的不幸,迁怒于他。

宫里的太监宫女惯会看上面的脸色行事,对他也谈不上尊重,没上手打他都不错了。

他的那些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为了将来少个人争夺皇位,更是恨不得踩死他才好。

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能在宫里活到十三岁还没死,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只是他在宫里遭遇不幸的那些年,我被我师傅逼着在钦天阁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皇家神棍,鲜少进宫。

等我师傅挂了,我年满十七继承国师之位时,就刚好捡到了他,所以并不知道这些。

众所周知,童年的不幸,容易让人长成反社会人格。

很巧,燕蕤雪就长成了反社会人格。

只是被我养着的那三年,他要什么没什么,跳不起来。等到登基后他有了权势,就在反社会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

登基后的第一年末,因为几句流言,他下令斩杀了所有曾伺候过他的宫女太监。

登基后的第二年初,因为一个言官进谏,他将那个言官满门抄斩。

登基后的第二年末,为了收兵权,杀了当时赫赫有名的大将军。

昏君气质,一览无遗。

按照他这么个做法继续玩下去,大燕迟早得完蛋。

所以,第三年初,几个大臣来了钦天阁找我。

钦天阁,自大燕开国以来,便是大燕除了皇权以外,权力最大的机构。

到了我师傅手里的时候,权势更是到了鼎盛。

因为我师傅是个文武双全的能人,先帝在时,曾有外族入侵大燕南疆。当时,举国找不出能退敌之人,最后是我师傅上的战场。

大获全胜。

先帝在我师傅大获全胜后,还忘了收我师傅的兵权。

故而,自此后,钦天阁国师成了除了陛下以外,大燕最位高权重之人。

几个大臣来钦天阁找我的目的很明显,让我去制裁燕蕤雪。

用他们的话就是:国师大人,人当初是您提溜着丢上皇位的,现如今出了烂摊子您应该自己负责。

这确实很合理,没毛病。

但要怎么制裁,是个难题。

燕蕤雪那时候已经十八岁了,不是我刚捡回钦天阁时的十三岁少年,我总不能去打他一顿吧。

而且,他那些年跟我在钦天阁的时候,成天就沉迷练剑,武功造诣比我这个成天沉迷算命骗人的神棍高多了。

我掐着手指算了算,我不一定能打得过他了。

于是,我只好发挥我的神技,神神叨叨。

对着他一顿念叨,上朝念叨他,下了朝跟到上书房继续念叨他,试图将“爱与和平”这个理念植入他的脑海。

如此一个月后,效果十分显著。

他好好一张小白脸,每次见到我,脸就直接黑成锅底。

终于一个月后,他受不了我了,破口大骂:“楚悦狸,你特么是个国师,不是个尼姑,再继续在朕这里念经,朕将你丢大牢去。”

我说:“陛下,委实不是我想念叨你,实乃我也是被人道德绑架啊。那班子文臣跪在钦天阁前面,十分影响我出行的。”

燕蕤雪说话算话,在我又念叨完这句后,着人将我丢去了大牢。

他还忒记仇,我念叨了他一个月,他愣是将我关在了大牢一个月。

哪怕我掏出我的免死金牌,他都是让我坐完了一个月的牢才将我放了出来。

对,燕蕤雪感念我养了他三年,给了我三块免死金牌。

3

一个月后,我从大牢出来,朝堂被燕蕤雪搞得更乌七八糟了。

他为了图个清净,将那几个对我进行道德绑架的文臣,全给流放了。

好家伙。

这下朝堂上对他更是敢怒不敢言了。

但大臣们吃着皇家粮食不找事,总觉得对不起自己的俸禄。

于是,他们觉得我不顶用,干脆换了新招,逼燕蕤雪立后。

约莫是觉得让燕蕤雪沉迷后宫,就能让燕蕤雪少作点孽。

这原本没我什么事儿,但燕蕤雪非得让我去帮他算算哪家姑娘的八字跟他更合。

我拿着选秀名单看了看,又对着下面一个个如花似玉的美人看了看,给他提议:“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都要,干脆全部纳入后宫得了,又不是养不起。”

去吧,沉迷后宫,少霍霍大臣们。

燕蕤雪冷着脸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妥妥是在说:不想再次进大牢,就好好说话。

我:“……”

说实话,瞧着他这张冷脸,我其实很想揍他一顿的。

我养他那三年,虽然刚带他回钦天阁的时候,他确实不太爱说话,也不爱笑。但是,跟我混了一年后,整个人还是很开朗的。

哪怕那时候因为身份的缘故,他甚至不能光明正大出钦天阁到处乱晃悠,可他从来没有抱怨过什么。

每次我下朝回到钦天阁,他都煮好茶等在我院子里,见到我,笑吟吟递过来一杯茶,道一句:“回来了。”

偶尔,我心血来潮又闲得慌,往下巴上贴一撮山羊胡子出去摆摊算命玩时,就会将他打扮成一个小姑娘,带上他一起去收钱。

别说,因为有他的缘故,生意贼好。

那些个小伙子,一个个全往我摊子前凑,当然,目的不是来算命,乃是看他。

让我讹了不少小伙子的钱。

哦,还曾讹到过燕蕤雪叫我义父。

啧啧啧,想想那时候我那举动,真是狗胆包天啊。

如今,呵呵,别说让他叫我义父了,我叫他义父都怕他不收我这个干女儿。

我真是悔不当初。

早知道,把他丢上龙椅干嘛,让他一辈子做我的干儿子不香吗?!

我在燕蕤雪“大牢威胁”的眼神下,从袖子里掏出我平时占卜用的铜钱,瞎瘠薄一顿乱丢,铜钱刚好丢在了安定侯嫡长女的名字上。

安定侯,燕都数一数二的权贵。

他的女儿配得上皇后之位,那姑娘也生了张倾国倾城的脸。

燕蕤雪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最终没提出异议。同意于三个月后,立安定侯的女儿为后。

那三个月,他倒是真消停了,没再找大臣们的麻烦。

我也乐得清净,成天在钦天阁看看闲书。

然,三个月后,出大事了。

安定侯一家要被满门抄斩。

理由是:燕蕤雪突然觉得安定侯的女儿做皇后,有点差强人意。但是君无戏言,既然他都答应立人女儿做皇后了,临时反悔退婚,有失君王风度。

所以,干脆满门抄斩吧,这样安定侯女儿都没了,也不算是他悔婚。

我掐指算了算,真让他杀了安宁侯,后果不堪设想。

我火急火燎赶去宫里找他,叭叭叭一顿跟他分析利弊。

“陛下,安宁侯祖上于大燕有恩,你现在杀了他,让人怎么说你啊?史官的笔杆子摁都摁不住,一定会在你脸上盖一个昏君的戳……”

然,他听完我那一堆分析,说得第一句话是:“将国师打入大牢。”

理由是:人是我给他选出来的。

我:“?”

我:“!”

我:“……”

不是,不是你特么叫我帮你算八字的么?

于是,我又在大牢待了一个月,最后还是我掏出一张免死金牌,才从大牢出来的。

4

再次出来后,我对着手里最后一块免死金牌,觉得不能再掐手指了,再掐手指,燕蕤雪就要掐我的脖子了。

那狗崽子已经不是当年叫我义父的干儿子了。

已经长成了我念叨不起的模样了。

是以,不论多少大臣来我的钦天阁对我进行道德绑架,我坚决不出山。

命重要。

我干脆重操旧业,摆摊去骗燕都百姓的钱去了。

只是没有燕蕤雪这个干儿子帮我去收钱,生意很惨淡。

一日,正是我闲得头上长草,给自己算命玩儿时,我的摊子前来了位熟人。

景王,燕凌歌。

他是先帝的弟弟,却只比我大了五岁。

我师傅还在世的时候,他经常来钦天阁找我师傅,算是我师傅的半个徒弟。

我师傅对他的评价十分高:治世之能臣。

他这些年的政绩也是有目共睹的,先帝尚在世时,便帮着先帝打压贪官,惩治奸臣,那是一治一个准。

我没我师傅那么好的文采,对他的评价就一句话:好俊。

是真的生的俊,一双桃花眼,什么也不做,看人的时候,也能给人一种情深似海的错觉。

钦天阁里,一半以上的姑娘爱慕他。

我以前也喜欢跟他一起下下棋,喝喝茶。只是后来,我将燕蕤雪带回钦天阁,为了掩下燕蕤雪在钦天阁这个消息,我便很少再赴他的约了。

但关系还是一样好。

我每次被燕蕤雪丢去大牢,都是他在跟燕蕤雪据理力争。

对了,当初丢燕蕤雪上皇位,也有他一份力。

先帝其他三个儿子斗死后,是他第一个想起了本该在北疆流放的燕蕤雪,提议将燕蕤雪接回燕都登基。

我这才顺势将燕蕤雪丢上皇位的。

这会儿,他笑吟吟唤我:“悦狸。”

我收回正对着自己手掌纹路看的目光,“王爷。”

他打趣我:“闲着也是闲着,帮我算算如何?”

说着,还真把掌心摊开在了我面前。

开玩笑,我骗骗小老百姓的钱可以,在王爷面前胡言乱语肯定不行的。

我说:“王爷,你可别折煞我了。”

燕凌歌顺势伸手薅了把我的头发,道:“陛下准备收钦天阁的权力了,你还有心思在这玩儿呢。”

我:“……”

唉,要不我师傅对他的评价这么高,看事通透。

群臣只以为我是念叨陛下让陛下烦了,所以丢我去大牢待那么几段时间图个清净。只有他清楚,燕蕤雪是要收钦天阁的权力了。

钦天阁本就在燕都横行已久,我还手握兵权,掣肘他。

只是钦天阁国师不是那个大将军,可以随他随便找个由头就能杀的。贸然给我定罪,燕蕤雪怕我会用手里的兵造反。

所以,第一次将我丢去大牢的时候,便削了钦天阁的权,将钦天阁里一批我的心腹给换成了他的人。第二次丢我去大牢的时候,再削一次,再将我的心腹换一批。

这么削了两次之后,我除了手里还握着我师傅留下的十五万南疆铁骑兵权以外,我在朝堂上已经没什么说话的权力了。

不然,我为何干脆重操旧业,给人算命来玩了。

我叹了口气道:“随他吧,天大地大,陛下最大,谁让我当初瞎了眼,识人不清呢。大不了我入江湖,做个神算子也不错,还不用每三天就去上一次早朝。累得慌。”

燕凌歌:“……你啊,他这么对你,你还想得开。”

我:“……”

我心道:没办法,谁让我喜欢他呢。

5

但说是这么说,真让我放任燕蕤雪不管了,其实我也做不到。

我是我师傅当年征战南疆时从战场上救回来的孤女,那一年,我才七岁。

但我至今记得那一战的惨况,尸浮遍野,满目疮痍。

我师傅还因为那一战受了很重的伤,不然也不至于才三十五岁,就英年早逝。

所以,我绝对不允许燕蕤雪做个昏君,届时再让大燕陷入战乱。

于是在燕蕤雪要再次杀一个侯爷的时候,我又掐指算了算。

算完,我看着手里的最后一块免死金牌,决定再博一次。

他上次杀安定侯的时候,朝堂已经人心惶惶了,他若是再杀了这位侯爷,好家伙,铁定是要逼得大臣们造反了。

我进宫对着他又是一顿念叨:“陛下……”

但,我只说完了这两个字,燕蕤雪朝我伸出了手,掌心朝上,道:“交出你最后一块免死金牌,朕不想再听你啰嗦了。”

我:“!”

我道:“陛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送出去的东西,哪里有收回的道理……”

话还没有说完,燕蕤雪朝着他的侍卫下令道:“将国师打入大牢,她再拿免死金牌出来,也不算数。”

我:“……”

不是,本座养你三年的时候,也没有在最后一年就弃养啊!

你特么不讲武德!

燕蕤雪不理会我的内心咆哮,直接让人将我提溜着丢去了大牢。

我怀疑那小喽啰敢踹我一脚,就是燕蕤雪授意的。

娘的,狗崽子,等我这次出去,我一定要打爆他的狗头!

在我骂骂咧咧的时候,来给我送饭的牢头睨了我一眼:“国师大人,有这闲工夫骂人,不如思考思考,什么时候交了兵符,好出牢房。不然,三日后,可就是你的死期了。”

我:“……”

是了,燕蕤雪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让我一个月内交出兵符,并滚离燕都,就饶我一条小命。

不然,就等着问斩吧。

而今天已经倒数第三天了。

我顿时觉得今天牢饭里加的鸡腿都不香了。

我突然想起,三年多前,我将燕蕤雪丢上皇位的前晚,他坐在钦天阁我的院子里,定定地看着我道:“悦狸,我不想要那皇位,帝王之路要顾及的东西太多了,活不自在的。还不如跟你一起摆摊算算命,来的自在。”

他想要自在,想要肆无忌惮,想要无人能掣肘他。

可自从登上皇位,就处处被掣肘……

两天后,我依旧没有交出兵符。

神特么交兵符,我现在交了兵符,燕蕤雪就能直接放飞自我了!

燕都还剩一批在燕蕤雪登基之前曾看不起他的大臣,届时岂不是得立马人头落地?最好也是落个去北疆开荒的下场。

我赌燕蕤雪看在我当初救了他,还养了他三年的份上,并不会拿我怎么样。

然,翌日,我打脸了。

我被推上了断头台。

我:“!”

别问,问就是脸疼。

6

但总有人不合时宜,一定要揭我的短。

“不是说,大不了入江湖做个神算子,交了兵权随他作妖作死吗?干嘛还要死捏着兵符害自己。”燕凌歌对着我就是一顿念叨。

是了,我没被砍成。

因为燕凌歌救了我。

在我去刑场的路上,他用一个死囚犯换了我。

他这些年在朝堂还是有点势力的,刑部尚书给他面子。

我抿了口茶道:“王爷,我总算知道燕蕤雪为什么见到我就黑脸了,确实念叨的让人头疼。”

燕凌歌:“……”

燕凌歌无语地看了我一会儿:“你先离开燕都避一阵子吧,等过了风头,再做打算。”

我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我在燕都城外的一个小镇子上隐居了下来,依旧干着给人算命骗钱的勾当。

偶尔,也干干趁着给漂亮小姑娘看相时摸小手骗色的勾当。

日子过得十分惬意。

这日,正是我骗一个小姑娘色的时候,一班子大臣着布衣出现在了我面前,上来对着我就是熟悉的道德绑架。

他们跪在我面前道:“国师大人,您可管管陛下吧,再不管,天下就要大乱了。”

我:“……”

一听原由,好家伙,跟我当初想的一模一样。

燕蕤雪虽然没拿到我手里的兵符,但反正我已经“死”了,那支兵群龙无首,也掀不起风浪了。

所以,在那几个对他不是很恭敬的老臣上朝时念叨了他几句后,就打算将那些老臣全部发配去北疆开荒。

先不说几位老臣都是两朝元老,在朝堂上的势力可见一斑,他们也是大燕德高望重的人物。其中还有太师呢,虽太师没实权,可那曾是先帝的老师。

他们这一被流放,得寒了多少大臣的心。

燕蕤雪果然是膨胀的上头了。

只是——

我道:“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本座现在自己都是自身难保了。”

我现在出现在燕蕤雪面前,不是鬼故事就是燕蕤雪真的要送我去见鬼了。

但那班子大臣愣是觉得我出现在燕蕤雪面前扮鬼,指不定能吓死燕蕤雪,一定要让我重新出山。

事实证明。

他们是特么看我过得太惬意,来给我找麻烦的!

尼玛,那班子大臣来我这里晃过一圈后,燕蕤雪得知了我还活着,对我下了追捕令。

我:“……”

这真是飞来横祸。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我当初发誓出了大牢,就要砍了的几个小喽啰,因为刑部看守不利,还滥用职权被一起砍头了。

哈哈哈,真是天道好轮回,让他们当初敢踹本座。

燕凌歌一言难尽地看着我笑,等我笑完,才幽幽说了一句:“悦狸,现在是笑的时候吗?”

呃,确实不是。

他也因为救我,现在正被燕蕤雪下了追杀令,现在跟我一起藏身在一处小村子里。

若不是他的人提前告诉他,燕蕤雪打算送他去见鬼,他这会儿已经见鬼了。

我说:“要不,我们一起逃去北疆开荒吧。”

他:“……”

去北疆开荒是不可能去北疆开荒的。

燕蕤雪做皇帝近四年,朝堂被他搞得乌烟瘴气,怨声载道,再这么继续下去,他的刀就要动在无辜百姓头上了。

哦,吏部尚书那个狗腿子,还投其所好,听说已经撺掇着燕蕤雪大兴土木,修建运河,好方便燕蕤雪南游江南去寻欢作乐了。

不能任由他这么继续胡作非为下去了。

是以,我跟燕凌歌商议,干脆让他下台算了。

我手里有十五万南疆铁骑,燕凌歌因为人缘好,两个手握兵权的将军愿意跟他一起干一票,那两将军手握十万兵马。

二十五万兵马,要造个反还是不成问题的。

宫里御林军再多,数量也就十万而已。

再加上那班对燕蕤雪有怨言的老臣也说,造完反,他们打算直接推燕凌歌上位。他虽不是先帝的儿子,但也是先帝的弟弟,算是皇室血脉。

时间就定在过年夜。

快过年了,过年夜上有国宴。燕蕤雪届时会宴请所有的大臣在宫里的摘星台吃年夜饭,刚好人齐。

且,过年夜这么举国同庆的好日子,宫里自然戒备森严,俗话说灯下黑,燕蕤雪绝对想不到我们会在这样日子造他的反。

打他个措手不及。

决定好后,我俩一起喝酒感叹世事无常。

我道:“家庭教育真的太重要了,我将来要是生了孩子,一定要好好待他,绝不能让他长成反社会人格。”

燕凌歌却有些犹豫道:“皇兄待我那么好,我却让他的儿子连年都过不成,是不是有些不人道了?”

我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燕蕤雪这种滥杀无辜之人,不下台,难道留着过年吗?新年新气象,燕蕤雪的时代该过去了。大燕即将迎来崭新的、没有杀戮的和平时代,你只要留下燕蕤雪的小命给我就行了。”

7

过年夜当晚,我跟燕凌歌将人马早早安排在城外,只等国宴一开始,我们便给燕蕤雪来个兵围皇宫。

我俩猫在宫外一棵歪脖子树后,对着灯火辉煌的宫里嘘唏。

我愤懑道:“想本座自十七岁坐上钦天阁国师之位,便要风得风,求雨得雨。自扶燕蕤雪坐上龙椅之前,本座就没有这么憋屈过。燕蕤雪那忘恩负义的狗东西,竟然真的敢杀本座!本座不伺候他了!”

燕凌歌又伸手薅了把我的头发:“知道了,放心,今晚过后,你依旧是钦天阁要风得风,求雨得雨的国师大人。”

酉时末。

所有大臣入了宫。

我跟燕凌歌一声令下,让自己的人马杀进了皇宫。

宫里那班御林军,在见到我南疆铁骑的时候,连反抗都不敢,一炷香时间后,我们一路畅通无阻地抵达了摘星台。

可见我师傅手里这支兵有多牛逼,也不怪得燕蕤雪为了我手里的兵一定要我的命。

燕凌歌听着我的逼逼,朝着我笑了笑,没发表感言,因为他忙着剑指燕蕤雪。

燕蕤雪坐在高位上,手里正夹着块红烧猪蹄。

见到我们,还淡定地将手里的红烧猪蹄优雅地塞进了嘴里,丝毫不见慌张。

真是昏到一定程度后,生死看淡!

须臾,我想起来了,燕蕤雪不是生死看淡,他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这么淡定。

尤记得,我最初救下他时,他也是这么淡定地跟要杀他的那班狗奴才对峙的。

刀都比到脑门了,也没打算反抗一下。

后来我们熟悉了,我带他去摆摊算命玩时,问他,为什么不反抗,不求饶?

他说:“以我那时候的身手,能打得过那些暗卫吗?我求饶,他们就能放过我吗?何必在死前还要让自己的尊严被踩在脚下。”

我一阵心疼,长长叹了口气,道:“放心,以后义父护着你,保证谁也不敢动你一根毫毛。”

他当时嘁了声,小声吐槽:“你一个女人,怎么老想当别人父亲。”

我挠他痒痒,闹作一团。

那时的我们,谁能想到,有一天,我会亲自带人来杀他呢。

但眼下,不是感叹这个的好时候。

只见前段时间来找我道德绑架的那班大臣内应,以太师为首,全站了起来,朝着燕凌歌同我道:“乱臣贼子,国宴试图谋反,证据确凿,拿下。”

燕凌歌:“?”

我:“……”

燕凌歌懵了须臾,很快回过神来,扯了扯嘴角,“那就要看是谁拿下谁呢?”

说着,朝着身后的雄兵道:“燕蕤雪倒行逆施,嗜杀成性,暴虐无道,今日,本王便替天行道。”

他刚说完,燕蕤雪吃完了嘴里的红烧猪蹄,站了起来,手里拿着南疆铁骑的兵符,道:“拿下。”

我们身后的南疆铁骑将我跟燕蕤雪捆了个结实。

燕凌歌的十万兵马,全在宫外,带进来的两位将军,也直接跟我们一起被捆了。

我们四个一起蹲了大牢。

8

“楚悦狸,你有病吧,你解释解释,你的兵符怎么会在燕蕤雪手上的?”

大牢里,燕凌歌破口大骂,往日温文尔雅的形象散了个一干二净。

我盘坐在大牢里,吃着燕蕤雪太监总管阿福给我送来的年夜饭,又看了眼燕凌歌前面什么也没有的空桌子,觉得今晚加的鸡腿儿特别的香。

我咬了口鸡腿,又喝了口酒,才看向他慢悠悠问:“你让本座从哪里开始解释?从你试图将手伸进钦天阁开始,从你让你的暗卫阳奉阴违杀燕蕤雪未果开始,还是从你杀了先帝其他三个儿子开始,抑或从你让宫里那班狗奴才……散播燕蕤雪不是先帝亲生儿子的谣言开始?”

燕凌歌叫嚣的声音,顿时停了。

让我捋一捋。

我师傅对燕凌歌的评价是:治世之能臣。

可这么有能力的人,怎么会甘心止步于龙椅之下?

是以,我师傅尚在世的时候,燕凌歌便时常来钦天阁刷脸,收买了钦天阁一批人为他所用。四年前,先帝下令将燕蕤雪流放北疆,但燕凌歌为了将来能少个与他争夺皇位的人,直接让人下杀手。

那时,先帝的身体已经是每况愈下,宫里其他三位皇子为了皇位斗得你死我活。所以,全忽略了燕凌歌,故而,全死在了燕凌歌手上。

那仨倒霉皇子死后,群臣请燕凌歌登基,可燕凌歌提议将燕蕤雪找回燕都,继承皇位。

他若不提议,钦天阁还查不出其他三位皇子是他杀的。可他为了永无后患,不受人非议,非要将燕蕤雪找出来。

当年,那班狗奴才杀燕蕤雪被我救下的时候,我逼供无果,以为是其他三位皇子要杀燕蕤雪,直接下了杀手,将那班狗奴才全部灭口了,才掩下了燕蕤雪的行踪。

所有人都以为燕蕤雪是去北疆的路上失踪了。

燕凌歌约莫是没料到燕蕤雪就在燕都,我还直接顺着他的话,将燕蕤雪丢上了皇位。

他懵逼了,但只能接受这个结果。

燕蕤雪上位后,他先是撺掇了宫里以前伺候过燕蕤雪的宫女太监,散播燕蕤雪不是先帝亲生的谣言,理由是燕蕤雪当年在宫里就爹不疼娘不亲,谁家亲生儿子是这么个待遇?

他试图以血统将燕蕤雪拉下位。

逼得燕蕤雪将那些宫女太监全部斩首后,而后又撺掇他手下一个文官进言,说他滥杀无辜。

呵,这叫滥杀无辜?

燕蕤雪早握有那文官贪腐证据,其人宅府吃穿用度无不比得上皇宫,子嗣在燕都内欺男霸女许久,百姓们也都谈之色变。

燕蕤雪将那个文官满门抄斩,杀鸡儆猴。

燕凌歌急了,试图动武,然后就有了燕蕤雪杀大将军收兵权。

朝中开始议论燕蕤雪残暴,钦天阁里,被燕凌歌收买的人,开始在我耳边叭叭叭燕蕤雪的不是。

那时候,本就是燕蕤雪刚登基没多久,朝政不稳的时候。

我也顺手清查了钦天阁里哪些是燕凌歌的人。

也是那时,我的人刚好顺着燕凌歌作的妖,查出了其他三位皇子正是死于燕凌歌手里的。

我跟燕蕤雪说,玩把大的吧,这样一直容忍着燕凌歌,也不是个头。

于是就有了我第一次入狱。给了燕蕤雪清洗钦天阁的时间,顺便还将几个文臣下放到了地方去帮他做事。

燕凌歌在钦天阁的势力被清除,便又撺掇他手下的人,劝燕蕤雪立后。

安定侯正是燕凌歌的人,可安定侯祖上于大燕有功,燕凌歌约莫以为,燕蕤雪不敢杀他。

燕蕤雪确实不忍心杀,拖了三个月才杀。

再然后,就有了燕蕤雪清要砍我头,以及要清理太师等人的事件,逼着燕凌歌动用自己刑部的势力来救我,太师来找我“拯救苍生”,我们好一起谋反。

毕竟若是真把燕凌歌逼急了,动武,对他死忠的那两个将军用手里的十万雄兵造反,伤得还是大燕无辜百姓。

倒不如我假意跟他一起造反,从内部瓦解敌人。

我说完,又抿了口酒,对燕凌歌道:“你的罪清楚了吗?没冤枉你吧?哦,如果你一定要问本座的兵符是怎么到陛下手里的,也不是不能告诉你,太师来找本座的那天,本座正好在骗一个姑娘的色,那姑娘是陛下的人。骗的时候,顺手把兵符给她了。”

燕凌歌:“……”

“哼,你倒是算无遗漏,但是你将我算进了大牢,自己如何从大牢出去?大燕律法,谋反诛九族,不管你是不是为了燕蕤雪,眼下所有大臣可是亲眼看着你跟我一起谋反了。燕蕤雪要做个明君,可就只能将你跟我一起杀了。”

燕凌歌愤愤道。

“啧啧啧,你都说了本座算无遗漏,本座怎么会将自己给算死呢。”我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免死金牌晃了晃道:“本座这不还有一块免死金牌嘛。”

燕凌歌:“……”

我放下酒杯,朝他挥挥手:“永别咯,本座要去哄干儿子了。”

9

然,翌日,我在上书房门外站了半天,燕蕤雪都紧闭上书房的大门不见我。

我愁啊。

阿福睨了我一眼,“国师大人,昨晚在大牢怼景王的时候,不是挺威风的么,这会儿罚站呢。”

这些个狗东西,真是惯会落井下石!

我恶狠狠瞪了眼他,小声问:“陛下到底在气什么?”

阿福阴阳怪气我:“你对陛下到底是不是真爱啊,连陛下在气什么都不知道。”

我:“……”

那必须是真爱啊。

虽我救他的时候,确实只是路见不平,但好歹是我自己养了三年的崽。

颜值还那么高。

谁能不爱呢。

但要说我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上这崽的,大概是他十六岁那年。

那年,先帝彻底病重,不能下床了。宫里三个皇子已经是热锅上的蚂蚁,到处拉帮结派。但谁登上皇位,于钦天阁而言都没多大的影响。

钦天阁只效忠于陛下,不参与党政,这是大燕开国帝王定下的铁律。

我问燕蕤雪想不想要那皇位,燕蕤雪将头摇成拨浪鼓说:“不想。”

所以,我并不关心谁最后会坐上龙椅。

我甚至尽力避免参与党争——只要先帝不找我,我就时不时就出去给人算命玩。

但燕蕤雪已经没有那么好骗了,不愿意穿上女装跟我出门浪了。

没了他,我给人算命骗不到那么多钱,那哪儿能啊。

我一定要他跟我去。

他抵死不从,我小暴脾气上来,拎了套女装就去扯他的衣服,将他的衣服扯得七零八落,还边扯边数落他:“小孩子家家,怕什么羞。让义父赚点钱,不赚钱怎么养你!”

他捂住自己凌乱的衣裳,气急败坏:“楚悦狸,我不是小孩了!”

像是为了证实自己的话,他狠狠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腕。直接将我抵在了身后的柱子上,亲了下来。

我被亲懵了,懵过后推他,没推动。

他那时候正是疯狂长身体的时候,已经比我高了。又因为常年练剑的缘故,力气也比我大了很多。

他在我推他的时候,说:“楚悦狸,我喜欢你,我不要做你的干儿子,还不明白吗?”

“你……你你你……”

我瞧着他炙热的眼睛,结结巴巴没找到话回他。

落荒而逃。

还躲了他半个月。

半个月后,他为了不让我为难,来找我告别:“国师大人,承蒙您当年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来世给您做牛做马。”

然,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我叫住了他,郑重道:“无以为报,便以身相许吧。”

他从钦天阁走了,无处安身是小。

主要是那半个月,我思考清楚了,我真的也喜欢着他。

这喜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或是源于我每次下朝,他给我递过来的茶水,让我知道有人在等我;或是源于他总任劳任怨地由我折腾,连我要给他穿女装,他都能没有心理障碍地接过去。

但我思及往后余生,他与我再不相见,便觉得心口一阵窒息。

这话便脱口而出了。

他眸子里闪过一丝欣喜,秋风吹起他额间的碎发,俊美的不可一世。

这会儿,我想起这些。

对啊,是那狗崽子先告白的,凭什么不见我,哪有人将人追到手再来耍小脾气的道理。

本座可是有脾气的。

我在阿福目瞪狗呆的眼神中,一脚踹开了上书房的门,“有什么错我可以认,但你不能因为自己成了陛下就无理取闹!”

燕蕤雪正在批奏折的手一顿,抬头看了我一眼,复又低下了头,当我是空气。

我:“……”

给个提示啊干儿子,呸,陛下。

过了好久,燕蕤雪见我没动静,才抬起头,幽幽问了句:“不是说自从扶我上位就一直过得很憋屈,不伺候我了吗?还回来干嘛?”

我:“!”

妈的,南疆铁骑那班吃里爬外的东西,竟然告叼状!

我沉思了片刻,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谁,谁这么诬陷本座的,本座这就去打爆他的狗头,我家陛下明明是最好的陛下。”

阿福在门外一个趔趄,险些摔了个大马趴,大概是没想到我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耍赖,小声逼逼:“说好的有错就认呢?”

尾声

三个月后。

燕蕤雪与楚悦狸大婚。

楚悦狸问了她一直想问,但一直没有问出口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燕蕤雪瞧着一袭凤袍的楚悦狸,思绪飘得很远,远到他被楚悦狸救下的那一年。

好心救下废皇子,助他登基后,他十里红妆迎我入宫当皇后

那一年,他其实有些厌世,心中充满了仇恨。

明明他什么也没有做错,但是好像每个人都不喜欢他。

他父皇眼里,他可有可无。他母妃眼里,他是暴君的孽子。

宫里的宫女太监,瞧着上面的眼神并不怎么敬重他。朝中的大臣,知道他永远成不了储君也懒得讨好他。

他剑练得再好,书读得再好,永远得不到一句夸赞。

他小心翼翼地在宫里活着,试图讨好每一个人,却好像一切都是徒劳。

燕凌歌让人杀他的时候,他甚至懒得反抗了,反正反抗也没用。

认命吧。

不想在死之前,还要没有尊严地去求饶了。

然,老天连让他硬气地赴死都不成全他。

楚悦狸带着心腹路过,虽然他们并不熟悉,但楚悦狸身为国师,经常进宫,也曾见过他几面。

她一剑挑了暗卫的刀,喝骂:“狗东西,四皇子也是你们能碰的?”

楚悦狸的心腹抓了那几个暗卫,逼问幕后谁人指使无果,看了眼他,转头对着自己的心腹道:“全杀了。”

然后,将他带回了钦天阁。

回到钦天阁,他问楚悦狸:“你知道你救了一个麻烦吗?”

楚悦狸点点头:“知道,你想活,以后就是钦天阁的人。不想活,现在自己走出钦天阁。”

他那时候不明白,为什么楚悦狸明知道他是个麻烦,还要救下他。

直到一年后,楚悦狸给他套了身女装,带着他去摆摊算命玩儿。

却不是选得最热闹的集市,而是贫民窟。

她哪里是带他去摆摊算命玩,而是带他去看看那些比他过得更惨的穷苦百姓,省得一天天看着他一张仇世脸,又不知道从哪里骂起才好。

也是那时,他问了楚悦狸为什么要救他。

楚悦狸用三言两语说了自己的过往:“我七岁,父母死于外族入侵,没有了家。敌军大刀刺入我心脏前,我师傅救下了我。却为此,自己生生受了那一刀。

后来我在师傅因为那一刀而饱受病痛折磨的时候问他,为什么要为了救我,而受了那一刀。明明他是高高在上的国师,当时南疆铁骑的将军,这完全不划算。

他说,正是因为他是国师,是南疆铁骑的将军,才不能看着一个无辜的孩子死在自己面前而无动于衷。

于我而言,你也是个无辜的孩子。”

说着,楚悦狸转头看了眼他又道:“你别让我将来后悔救了你。”

那天,他看着楚悦狸打着算命看相的幌子,牺牲他的色相诳骗有钱公子的钱,转头将骗来的钱送给贫民区的孩子;看着那些瘦小的孩子,明明生活在最底层,却依旧会为了一点点小事,而开心很久。

那些年在宫里受过的委屈,突然就烟消云散了。

抬头,就见楚悦狸正对着一个有钱公子胡扯:“你这桃花运啊,只要银子到位……啊呸,只要你耐心发现,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说着,暗示性地瞧了他一眼。

唇边噙着笑,好看的杏眼弯出月牙的形状。

下巴上贴的假胡子因为说话,一抖一抖的,十分滑稽。

但她望过来的那一眼,却一眼万年地进了燕蕤雪的心。

那个即使被生活创伤,却依旧相信美好的姑娘,谁能不喜欢呢。

当初楚悦狸问他想不想登上皇位的时候,他是真的不想,他宁可一辈子跟在楚悦狸身边,看看她骗钱,陪她骗骗钱,再将钱送给穷苦的小孩。

但若是不登上那皇位,他这一辈子都不能光明正大地娶楚悦狸。

这辈子都得躲躲藏藏。

所以,他宁可一辈子被皇位掣肘,不能随心所欲,只等今天,他光明正大地娶楚悦狸为妻。(原标题:《报告陛下,国师谋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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