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公司起名正文

故事:全族被灭后,她被献给皇帝封为妃子,侍寝夜她谋划复仇大计

故事:全族被灭后,她被献给皇帝封为妃子,侍寝夜她谋划复仇大计

本故事已由作者:南蓂,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深夜奇谭”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引子

二十六年前,一直无所出得苗王终得一女,大喜过望,三十六寨上下同欢,人们围着篝火,吹芦笙,跳踩堂,向那个刚刚诞生得女婴送去最诚挚的祝福。

当时,恰好有一个来自中原的算命先生云游至寨中,他瞎了一只眼,老态龙钟,偶尔替人卜卦看相,无不中的,颇有一番神通。

苗王听说此事,便请了这老先生来,要他给女儿看看命数。

老先生睁着一只独眼,端详了女婴许久,颤颤巍巍地提笔写下一句判词。

苗王看后大怒,将纸撕得粉碎,认定这老瞎子满口诳语,叫人戳瞎了他另一只眼,远远地赶出了寨子,并发下严令,谁也不许再提此事。

女婴在万千宠爱中无忧无虑地长大,生得越发美丽动人。她的艳名传出了三十六寨,传出了十万大山,最终传到了从京城驰来平乱的大军帐中。

寨子被攻破的那日,族人们在屠刀下仓皇奔逃,绝望地哭号,愤怒地痛骂。

她在那些混乱的声音中,终于听到了被父王隐瞒多年的、算命瞎子给的判词:“红颜祸水累亲友,机关算尽误己身。”

1

七年前,她十九岁。彼时,后宫中还没有一位“宓贵妃”,也无人唤她“媚娘”。

她的真名叫帕阿莎,在苗语里,是“蝴蝶”的意思。苗民崇尚蝴蝶,认为它破茧重生,美丽而强大。

她喜欢自己的名字,却不是因为信仰,而是觉得蝴蝶在花丛里蹁跹起舞,想飞去哪里就飞去哪里——多么自由自在啊。

帕阿莎向往自由。

可她是苗王的独女,生在这个位置上,享受富贵与敬仰,便也要将自由放于砝码之上,等价交换。

她不乐意,及至少女时期,叛逆的心思渐长,愈发不喜被约束。父王要求她做什么,族人期待她做什么,她就偏要南辕北辙地对着干。

十九岁那年,父王遴选出三十六寨中最优秀的青年才俊,做她的夫婿。那男人她见过一次,出身高贵,英俊勇武,听说曾孤身进入最深的瘴林,扛着老虎的尸体全须而返。

可这是别人硬塞给她的,她因此负了气,横看竖看,虽挑不出毛病,可就是不喜欢。

帕阿莎暗暗琢磨着,怎么把这桩婚事搅黄。很快,她就琢磨出了一个坏主意。

“阿各林。”她喊住少年,直眉愣眼地问,“你可是喜欢我?”

阿各林是她乳母的小儿子,十七,小她两岁,发育得慢,比同龄人显得矮痩,帕阿莎的印象中,总觉得他是孩子。

可孩子都是会长大的。帕阿莎长大了,从稚气未脱的少女变成国色天香的佳人。阿各林也长大了。好像是一夜之间,男孩抽长了身条,舒展了肩臂,挺直了腰背,变成翠竹般清秀好看的少年。

帕阿莎几乎不认识他了。唯一熟悉不变的,是少年躲闪着不敢看她的表情,和悄悄涨得通红的耳垂。

苗女热情大方,情窍开得早,帕阿莎明白这代表了什么。

阿各林喜欢她。而她呢,自然也是不讨厌阿各林的。最重要的是,阿各林是奴仆,是父王绝对看不上的,是民众肯定想不到的——帕阿莎觉得自己简直要爱上他了。

于是,她探过身去,主动牵起少年恭谨交握的手,用自己的指腹摩挲他僵硬的掌心。

“我也喜欢你,阿各林。”她说,“你同我在一起吧。”

定亲的宴席上,帕阿莎就这样紧紧牵着阿各林的手,向满场来宾宣布,这才是她钟爱的情郎。

众人哗然。未婚夫婿隔着人群无言地看了她一眼,黯然离去。

父王暴跳如雷,气得将手掌高高举起,却在落下时收了力道,不痛不痒地拂过她的脸颊。

父王对她这个唯一的女儿,到底是舍不得动手。

帕阿莎有恃无恐,将阿各林颤抖的手攥得更紧,眉眼斜睨,骄傲地逼视每一个暗自议论的人,直到所有人都扛不住她的目光,讪讪地闭了嘴。

最终,婚事如她所期望的那般不了了之。她也不顾旁人非议,整日同阿各林在一起。

原本她对少年,只是七分叛逆使然,三分不算讨厌,可在形影不离的相处中,渐渐竟也有了感情。

苗女的爱是热烈纯粹的,感情一旦交予,便是毫无保留的十分。

那是她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她有爱,也有自由。她自由地爱着,也被人所爱。

然而快乐终究短暂,如朝露般转瞬即逝。

京师卫军平三藩,破苗寨,父王急怒之下吐血暴毙,那曾被她羞辱拒绝的未婚夫婿浑身浴血,战死在寨门的最后一道阵线前。

她慌慌张张地去找阿各林,想同他一起逃走,少年却狠狠地甩开了她的手。帕阿莎看见,他的怀里躺着乳母残破的尸身。

阿各林满眼是泪,泪中又燃烧着怒火烈焰,清秀的面容因为愤恨而异常扭曲。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不躲不让地看着帕阿莎,目光像最锋利的苗刀,扎进她的心里。

她听见少年咬牙切齿地说:“是你……是你害死了我们。”

阿各林恶狠狠地扑过来,像是将她当作了弑母的仇人,恨不得啖肉饮血。可还没挨到她的裙边,就被随身保护她的侍从制服。

帕阿莎踉跄地后退一步,看着被按在地上疯狂挣扎的少年,只觉得冷,冷极了,牙齿格格作响,浑身都在发颤。

她环抱住自己的胳膊,感觉抱住的仿佛是一具尸体。

阿各林没有伤害到她,可那一刻,帕阿莎已经死了。

2

帕阿莎被时任主帅的二皇子朱炼虏获,献给了皇上,皇上被她的美貌折服,惊为天人,以其有洛神之姿,赐封号“宓”,又亲自取了汉名,是谓“媚娘”。

第一次侍寝的晚上,她看着咫尺之处皇上的脸,脑海里不断掠过父王的死状与三十六寨滚滚冲天的火光。

她温顺地迎合,伸手轻抚男人的颈侧。他已经衰老,脖颈赘肉松弛,衬得她的手白腻如凝脂。染了豆蔻的指甲内缝里,藏着小到几不可见的虫卵。

男人总爱将女子视为空有美色的玩物,却常常忽略了她们的能耐。

她不仅仅是苗王的独女,也是黑苗蛊术的传人。

这么近的距离,只消轻轻一弹指,虫卵就会钻入眼前男人的口中,顺着咽喉落入肚腹。只要她愿意,就能让对方感受焚心蚀骨之痛楚。

可是……这样就够了吗?

她蓦地收手,将指甲死死扣在掌心。

不够,远远不够。皮肉之痛算什么,死又算得了什么?她要眼前这个尊贵的帝王也尝尝她所受的苦。

全族被灭后,她被献给皇帝封为妃子,侍寝夜她谋划复仇大计。

亲友亡,子民散,家园败落,被所爱之人憎恨,生不如死。

她的手滑了下去,环抱住男人丰腴的身体,仰起脸,容光迸发,叫满室红烛都为之一黯。只是在那流眄的眼眸深处,烛光也照不到的地方,黑黑沉沉,翻滚着无尽的恨意。

皇上看不见那恨意,只看见她的绝色与温存,情到深处,喃喃地喊她,媚娘,媚娘。

她笑了,唇边泛起涟漪。

即便生在南疆,她也通读过汉人的历史文化,知晓前朝曾有一位“武氏”,也唤作媚娘。武氏从男人手里夺了江山社稷,是为女帝。

前人如此,她又有何不可为?

那之后,世上再无帕阿莎,她是盛宠的宓妃娘娘。

她开始周密地部署自己的计划。

首先,她需要帮手,一些对她死心塌地的效忠之人。这并不难。世间上多得是深陷泥沼的可怜人,绝境之中若有人施以援手,对方自然感恩涕零,涌泉以报。

但她不信男人,她只帮女人。

比如月娘。

3

月娘原是尚衣局宫女,因容貌姣好,被一名叫宋进的高等宦官看中,强行与她结为菜户。

那宋进看似忠厚老实,实则性格残暴,每每独处之际便原形毕露,对月娘拳脚相加,若哪日在外受了气,更会变本加厉地折磨她。

月娘狼入虎口,苦不堪言,却又求救无门。她只是最末等的浣衣宫女,无家无世,宫中人人自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谁会自惹麻烦,来为她打抱不平呢?

她不堪这般痛苦地活着,直觉真不如死了算了。可真站在了井口,又迟疑起来。

死很容易,闭眼跳下,一了百了。像她这样的宫女,活得无声无息,死了也没人在意,草席一卷,扔到乱葬岗罢了。

宋进呢,依旧会活得好好的,吃香喝辣,升官发财,物色下一个无辜的宫女继续折辱玩弄。

月娘不甘心,可又没有一丝一毫的方法来反抗,绝望无助,伏在废井边啜泣。

再抬首时,她看见了不远处的八抬鸾轿。鸾轿上的女人有一张绝色倾城的脸。她朝月娘抬了抬手。

“你过来。”

三日后,宓妃向尚衣局钦点了宫女月娘,调入承乾宫,随身伺候左右。

同日,宋进因犯上不逊被杖刑八十,执杖的太监下了死手,打到不过五十下,宋进的哀嚎便没了声音。

月娘站在廊下,静静目睹了杖刑的全程,而后漠然转身。她进屋,跪在软塌边,捧起宓妃的手,用捣碎的凤仙花汁涂染指甲。

直到此时,那盈满眼眶的泪水才终于坠落,砸在血红的花瓣上。

宓妃俯视着失声痛哭的宫女,没有说话。

今时今日的宓妃,不是什么无私的善人,不会做没有好处的事情——她帮月娘,是要对方拿命来报答这份恩典的。

可尽管如此,此刻的宓妃还是有了一瞬真实的动容,她有些忍不住地去想,若是当年她万念俱灰之际,能有一只施救的手,她又何至于走到今天的地步。

直到月娘哭声渐息,宓妃才抬起手,替她抹去了最后一滴盈睫的泪。

“这是你最后一次哭。日后你跟着我,对我忠,我便照拂你。你我主仆,同富贵,共生死。”

月娘深深叩首,额头贴在地上。

“奴婢愿为娘娘赴汤蹈火,只流血,不流泪。”

月娘守了诺。

即便在狱中听闻了宓妃难产身故的消息,她也没有掉下一滴泪,只是在深夜咬断了舌尖,安静地殉主而去。

4

月娘之后,宓妃如法炮制,渐渐壮大自己的队伍。

不仅宫内,连宫外都有了很多甘愿为她卖命的女人。

有青楼的老鸨,年轻时欢场卖笑产下一女,无力抚养,迫不得已送给别人,如今幡然悔恨,苦苦寻找失落的女儿,却惊闻女儿已被送入宫中为奴,只怕永生不得见。

宓妃放了那女孩出宫,让他们认了亲,母女团聚。

也有年轻的寡妇,独自支撑亡夫留下的香料铺,却被叔侄觊觎,百般刁难,要霸她的家产,还要占她的身子。

宓妃差人打断了叔侄两人的腿,扔进河里,尸体被鱼啃得七零八落,谁也认不出来。

这些人成为她的耳目、手足,为她奔走、打探,寻找那些同样身处绝境的女人,像宓妃帮自己一样,去帮别人。

有了得力的臂膀,宓妃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

皇帝贪色,但并非愚笨,她要先叫他力不从心。于是每回侍寝,她都点上龙涎香,配以一两沉香,一两石斛,调和出来的气味既令人意乱情迷,又会缓慢地侵损人的脾胃。

久而久之,圣体亏空,又食无味,寝难眠,势必越来越虚弱。

皇帝虚弱,皇子们的心思自然蠢蠢欲动。江山易主,一代传一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宓妃作壁上观,如蛰伏的毒蛇,静静藏在幕后,物色自己的猎物。

她选中了二皇子朱炼。朱炼的目光流连在万人之上的龙椅,也流连于她步步生姿的背影。

这是一个聪明的男人,但太贪心。她将他的欲望握在手中,就可以控制他。

那一天,宓妃遣走宫人,叫月娘请来了朱炼。蝉翼般的纱幔曳地飘摇,她褪尽衣衫,在朱炼耳边轻语。

“你若想要那个位置,我助你。”

温玉满怀,一缕幽香沁脾,朱炼心旌摇荡,情难自已地脱口而出,“我想要你。”

宓妃势在必得地笑了。

她与朱炼结盟,头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七皇子朱焕。

于朱炼而已,老七是自己竞争东宫之位的最大对手,不得不除。

于宓妃而言,七皇子的能力令人忌惮,且同朱炼不同,他不是一个可被掌控的人,所以,也不得不除。

后来,便有了处心积虑、步步设伏的红丸案。

七皇子死了,朱炼如愿当上太子,宓妃少了一个巨大的威胁,皆大欢喜。更不要说,还有文宣这个意外之喜。

——他是唯一成功的“药人”。

从被迫入宫的那日起,宓妃就在培育一种叫做“傀儡虫”的子母蛊,这是她计划中最重要的武器,为此她不惜将母虫种在自己体内。

子虫的虫卵进入他人身体,蚕食脏腑、筋脉、骨肉、气血……等完全发育成熟了,便会钻进人的脑子里。此时,这人便如同提线傀儡,一举一动完全受她的驱使。

可这种蛊极为珍稀,也极为难养,作用很不稳定,绝大多数宿主,都等不到蛊虫钻进脑子,就已经死了。

唯独文宣是个例外。

于是,她暗中将文宣囚禁在冷宫中,探究他之所以成功适应蛊虫的原因,整整四年,终于有了改进的法子。

一旦成功,她就可以将子虫种在太子的身上,完成她的大计。

然而计划还是出现了变数。

其一是蛊虫的培育进度慢于她的预期。其二则是在淑妃的照料下,皇帝的病情逐渐有了好转。

宓妃临时有了一个新的对策。

在暂时没有傀儡虫的情况下,要怎么牢牢地把持住太子的心呢?

她决定要一个孩子。

5

宓妃入宫七年,圣宠不衰,却无一儿半女,这自然是她故意为之。如今,她动了念头,想要有孕,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同的只是,这是太子的孩子。

当然,除了她、太子与月娘,无人知晓隐秘。阖宫庆贺,皇上更是喜出望外,大宴了三日,张灯结彩,歌舞升平。

宓妃盛妆华裳,安坐于喜筵之中,接受每个人真假难分的祝贺,浅浅含笑,轻柔地抚摸腹部,像每一个幸福期盼的母亲那般。

可更隐秘的事情,只有她一人知道——这个孩子活不了,生下必为死胎。

但是没关系。人若要成事,便得狠,便得能割舍,哪怕是亲生骨肉。

武氏不也是杀女封后,弑子称帝的吗?

她的确够狠。

纵然最终功归一篑,种种筹谋皆为空,但当着满堂朝臣与宗室的面,她仍旧将腹中的孩子化为利剑,狠狠刺中了皇帝,叫九五之尊脸面扫地,沦为他人咋舌的笑柄。何其畅快。

蜷缩在天牢的地面,末路之际,宓妃很想安静地躺一会,可那孩子却像是要报复,不肯给她这点奢侈的恩惠。她在锥心刺骨的痛楚中,不由溢出苦笑。

孩子,你活不下去的,又何苦拼了命地要来这世界呢?

她疼得虚脱,浑身欲裂,生生死死仿佛经历了几遭。生命的最后一刻,好像是错觉,她听见了一声轻不可闻的婴儿啼哭。

她没有力气再睁开眼睛了,只在心里恍恍惚惚地想:帕阿莎……

这是她给孩子取的名字。

在她的家乡,这是蝴蝶的意思。

扇动翅膀,可以越过巍峨宫墙,穿过山川河海,飞回到故土的,自由自在的蝴蝶。(原标题:《闻冤:祸水》)

点击屏幕右上【关注】按钮,第一时间看更多精彩故事。

(此处已添加小程序,请到今日头条客户端查看)

原地址:https://www.9qiming.com/qm/5921.html
点击阅读全文
版权声明

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本站立场。
本文系作者授权发表,未经许可,不得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