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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悍刀行》第二十四讲:王仙芝一退千丈

各位听众,大家好。

  上一期讲书中,我们聊到徐凤年乃是真武大帝转世,不光是神仙,还是神位很高的那种!而他在听说呵呵姑娘有难后,立刻前去救援。

  而呵呵姑娘的故事,还得从一个月前说起。

  当时,徐凤年正在跟韩生宣拼命,而北莽杀手一截柳就埋伏在周围,准备搞个突然袭击。可让一截柳没想到的是,呵呵姑娘也埋伏在一旁,反而对他展开了刺杀。全天下最顶尖的两名刺客,自此展开了为期一个月的偷袭与反偷袭,刺杀与反刺杀。

  到了后来,北莽又有两名高手加入战斗。其中一个是北莽间谍组织的头目,名叫老蛾(é);另外一个是金刚境的胖女人,名叫慕容龙水,一听到慕容这个姓氏,多半就跟慕容女帝有关系。

  双方在一个月的时间内,一共打了六场架,互有输赢,谁都没能杀掉谁。可时间一长,呵呵姑娘就渐渐不是对手了。

  我就奇怪了,四个人聚在一起,打打麻将、斗斗地主多好,非要打打杀杀?当然了,就算要玩,也不能赌钱,北莽那三个人容易“坐扣”欺负人。可如果呵呵姑娘真能以一敌三,赢到钱的话。春秋十三甲就可以再增加一甲,起名叫“麻甲”或者“将甲”,或者“麻将甲”。好像都不咋好听!

  开个玩笑。

  就在这危急关头,徐凤年及时赶到,救下了呵呵姑娘,又宰杀掉了一截柳。另外两名北莽高手见势不妙,只能逃走。

  其实呢,徐凤年这次匆忙赶来,很可能是多此一举了!

  因为此时的黄三甲就在附近,有他在暗中护着,估计全天下也没几个人能杀掉他干闺女。

  救下了呵呵姑娘,徐凤年松了一大口气,可他没走几步路,就遇到了一个卖书的老人。

  老人笑问道:“这位公子,买不买书?要是买书钱不够,有老旧钗子也可当银钱用。”

  一听到这话,徐凤年立刻猜到了老人的身份,正是黄三甲。因为他当年就是赠送给了呵呵姑娘一根钗子,又帮忙安葬了她娘亲。这老人是在暗示他这件事。

  而且徐凤年还知道,呵呵姑娘的名字,叫做——贾家嘉,他叹气道:“呵呵姑娘真名叫贾家嘉,谐音都是甲,三个甲,三甲,老人家您是黄三甲吧?”

  老人笑道:“公子可是说那黄龙士?这名字晦气,还是少说为妙。”

  徐凤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呵呵姑娘,又瞧了眼装神弄鬼的老人,掏出一根钗子,轻轻放在桌子上,说道:“老先生,我算是怕了你了!你赶紧带她走吧。再晦气,也没在我身边更晦气了。留在我身边,说不上她还会碰到啥意外。”

  黄三甲笑着点头道:“我不会白白收你钗子的,可以帮你一次。柳蒿师还有半个时辰就要来杀你。我闺女替你接下龙虎山赵宣素的气运,她要是死了,我就算破例违背本意,也要让你和北凉吃不了兜着走。你今天当然不能死,要死也只能是三年后,所以我给你喊了个帮手。”

  徐凤年点了点头,突然想起一件事,他问道:“隋斜谷去了武帝城,跟王仙芝打起来了没有?”

  黄三甲答道:“他还在等,两个岁数加在一起两百多岁的糟老头子,王八瞪绿豆,慢慢耗着。不过要我看啊,隋斜谷还不是王仙芝的对手。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一起问了。是问缩头乌龟赵黄巢?走火入魔的刘松涛?还是倒骑毛驴看江山的邓太阿?要不就是替人寻鹿的洛阳?”

  徐凤年犹豫了一下,笑道:“算了,您老人家的思维,我这辈子是跟不上了。你们爷儿俩还是早点收摊子走人吧。等你们一走,我也好赶紧跑路啊。”

  黄三甲当着呵呵姑娘的面,也不敢为难徐凤年,笑着离开了。

  其实啊,徐凤年要想守住北凉,我可以给他出个主意。直接抱住黄三甲大腿,说一句:“老丈人,我不想努力了。”

  有黄三甲这个老丈人帮衬着,什么离阳、北莽,估计就都不在话下了!只不过徐凤年还想当海王,肯定舍不得入赘了。

  开个玩笑。

  话说,见到老黄头给他找的帮手后,徐凤年又吃了一惊,竟然是魔头洛阳。徐凤年无奈,真是躲不掉这个魔头了!可洛阳既然是来帮他的,他也就只好笑脸相迎。

  黄三甲之所以说动洛阳出山,背后还有一段隐情。

  因为这一次,最擅长游说的黄三甲,又当了一次皮条客!他充当逐鹿山和西楚的媒人,在中间牵线搭桥,让曹长卿担当逐鹿山客卿,而逐鹿山则为西楚复国出钱出力,帮助曹长卿复国。可这两方当事人其实也不知道,黄三甲在中间忙来忙去,到底是图啥?

  徐凤年知道内幕之后,谄媚的向洛阳问道:“我一直想不明白,黄三甲到底图啥?中原已经迎来大秦之后的八百年大一统,归功于他的三寸舌,他这时候勾搭逐鹿山,帮你们跟曹长卿那帮西楚遗老牵线搭桥,不是等于自毁功业?我师父曾经说过,黄三甲看似疯癫,实则当世谋士都不曾达到此人的格局。黄三甲已经把天下搅动得天翻地覆,好不容易按照他的意愿中原安定,难不成还觉得不过瘾,非要折腾出一个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把全天下人都玩弄在股掌之间,这样好玩?”

  见洛阳不搭理自己,徐凤年也不在意,秉承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他自言自语道:“我跟黄三甲不是一路人,我师父还能猜到这老头几分用意,我不行。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反过来说,就是人有远虑更有近忧,我既然想不透黄三甲的伎俩,那就别庸人自扰。我只认一个理,黄三甲要是敢算计到我头上,他在北凉以外我不管,离阳朝廷和元本溪这些大人物都宰不掉他这只老狐狸,我当然也没这份本事。但是他要来到北凉境内,那我就算赤膊上阵,也得跟黄三甲计较计较。”

  洛阳讥讽道:“你怎么不当面跟黄龙士放狠话?”

  徐凤年嬉皮笑脸道:“大话,说大话而已。哪里敢跟黄三甲当面说,找死不是!”

  洛阳也不理会徐凤年的无赖嘴脸,而是跟他一起呆在城中,等待柳蒿师的入城。

  不用多想,又是一场恶战!

  可出人意料的是,率先入城的,是东越剑池宋念卿。

  徐凤年多鸡贼,他知道洛阳向来孤傲,瞧不起天下英雄。他怕洛阳轻敌,可能会吃亏,于是赶紧说道:“宋念卿可不是沽名钓誉的剑客,他可是咱们离阳有数的剑道大宗师。这要是打起来,估计你也不一定是对手,还是小心为上。”

  见洛阳没反应,徐凤年也不恼火,又使出了他最擅长的招式——狐假虎威!他抻长脖子喊道:“姓宋的,有本事就过来啊,别跟我们套近乎。当年你扛着十二柄剑去武帝城,还不是让揍得找不到北,今天多了两把剑又能如何,有本事十四剑都使出来,我把话撂在这里,我身边这位女侠一柄不差都接下了!”

  洛阳平静问道:“你不无聊,不嫌丢人?”

  徐凤年转头低声笑道:“好不容易傍上魔道第一人的大腿,还不让我好好抖搂抖搂威风。”

  这之后,宋念卿果真出剑,跟洛阳打在一起。可洛阳毕竟是排名天下第四的大高手,还是要强于宋念卿的,巅峰对决之后,宋念卿差点被打死。

  可就在这时候,柳蒿师也出现了,众人本以为他会先杀徐凤年,没想到他竟然直接来杀洛阳。此时的洛阳,正在全力应对宋念卿,要是遭到偷袭,很可能会被一招击杀。

  千钧一发之际,徐凤年明知不敌,还是帮洛阳硬扛了一招。正是借着这个时机,洛阳才躲过一死。可这一击之下,洛阳和徐凤年都受了重伤。

  洛阳心中叫苦,知道今天多半要在阴沟翻船了,她看向徐凤年,想起了八百年前的大秦皇帝,而后她朝着徐凤年吹了口气,把自己的修为都给到徐凤年,她说道:“不等了。八百年前你留给我的,我今日一并还你。从今往后,世间再无大秦皇后洛阳。”

  这一口气,将她积攒了几百年的修为,全都转给了徐凤年。

  而收到这口气的徐凤年,渐渐找回了大秦皇帝的记忆,他眼眸瞬间变得金黄,再望向眼前的白衣女子,嗓音浑厚的叫了一声:“洛阳?”

  洛阳知道徐凤年找回了记忆,她泪流满面,用魔头洛阳绝对不可能说出口的娇柔嗓音,百转千回轻叫了一声:“大王!”

  而此时名叫徐婴的鬼物,也发现了徐凤年的异常,知道他现在变成了自己的父亲,也跟着兴奋起来。徐凤年冲它摇了摇头,鬼物才重新恢复安静。

  此时的徐凤年,其实已经成了八百年前无敌于世的大秦皇帝!

  徐凤年握住洛阳的手,轻笑道:“只要我不死,就不会让你死,你哪也不准去。”

  柳蒿师见势不妙,赶紧脚底抹油,撒腿就跑。

  徐凤年则是背起洛阳,然后大踏步前奔,几次眨眼过后,就追了上去,他笑道:“柳蒿师,敢打老子的女人,你很是威风啊。”

  柳蒿师赶紧再次加速,惊恐怒喝道:“你到底是谁?”

  金黄双眸的徐凤年微微眯眼笑道:“我知道你的老祖宗是谁,八百年前在一座小国都城里,你的那些老祖宗,都被我大秦劲弩射成了刺猬。而我今天,就要斩草除根。”

  其实只要柳蒿师拼命逃走,还是有机会的,可他却犯了糊涂,选择留下来跟徐凤年一战。柳蒿师混迹江湖这么多年,还是有些杀手锏的,他竟是招来了天上紫雷。

  反观徐凤年,他深呼吸一口气,将那些紫雷都吞进嘴中,大笑道:“当年整个天下都被我吃掉了,小小几颗天雷算什么?”

  在这之后,徐凤年又借助大秦皇帝的身体,以及洛阳的修为,把柳蒿师打成重伤。可那毕竟不是他自己的实力,还是有些不适应,最终让柳蒿师逃走了。

  而徐凤年不知道的是,这位太安城守门人,没跑出多远,就被暗中隐藏的呵呵姑娘一招毙命。自此以后,离阳王朝的两个看门人,韩生宣和柳蒿师,双双毙命。

  而徐凤年为了保住洛阳不死,又赶紧把一身修为还给了她。可这一来一回,修为折损了大概两成,实力下降严重。

  其实,八百年前的洛阳跟大秦皇帝,他们之间的矛盾就在于:是否应该一夫一妻?洛阳想要独占大秦皇帝,大秦皇帝却想雨露均沾。

  洛阳的错,就是爱上了一个海王!

  于是,洛阳看向徐凤年,凄然的说道:“你要天下,我只要你。我不能独占,我宁肯不要。八百年是如此,八百年后还是如此。所以你走吧。”

  徐凤年嘴角翘起,笑道:“大秦皇后了不起啊?我是他,他可不是我。当年大秦铁骑没能踏平如今叫北莽的大漠,这辈子补上。拓跋菩萨敢欺负我女人,老子要揍的他娘都认不出来他。”

  洛阳说道:“别吹牛,你先打赢了王仙芝再说。”

  而洛阳之所以会说这话,是他知道王仙芝已经出城,打算来会一会徐凤年。

  而徐凤年是真武大帝转世这件事,也解释了我们之前埋下的一个坑,就是武当掌教王重楼,之所以会把一身大黄庭传给他。除了徐凤年是北凉世子,更重要的原因,很可能就是看出了他是真武大帝转世!而真武大帝,一直都是武当山供奉的神仙。

  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知道徐凤年的两个前世身份,其实在后来,他还有另外两个身份,不久后也会说到。

  话说在不远处,黄三甲和曹长卿正站在一起,看着这一幕。

  黄三甲笑着说道:“怎么惊动你大驾了,西楚复国在即,千头万绪都要你曹长卿事必躬亲,哦,知道了,原来是王老怪走出武帝城,重入江湖。可既然是这老怪物出手对付那个可怜虫,你曹长卿即便已经入圣,也一样拦不下。除非邓太阿从东海返回,而且还得是他乐意跟你联手拒敌。不过真惹恼了王仙芝,他铁了心想杀谁,天王老子都没辙,这么个五百年一遇的怪物,都有资格去跟吕祖一战,不服气不行。”

  曹长卿叹气道:“怎么听上去真武转世就没半点好处。”

  黄三甲讥笑道:“本就是注定亏本的一锤子破烂买卖。你看那小子这二十几年,身边有谁过得轻松了?假设真有天人投胎一事,那么八百年前真武化身大秦皇帝,就是应运而生,如今别说是真武大帝,就算是三清大殿里坐着的那三尊老爷亲自下凡,都不顶屁用,因为有违天道。只有三百一十四年后,才会……”

  曹长卿笑眯眯追问道:“才会怎样?”

  黄三甲冷笑道:“你再活个三四百年自然知道。”

  老黄头这就有些强了!

  他居然知道三百一十四年之后的事,还说不是穿越者?他要是去算命,绝对是最赚钱的算命先生。

  而在听说王仙芝要截杀徐凤年后,姜泥坐不住了,她一个人前去拦阻王仙芝,把王老怪堵在了路上。

  面对天下第一的王仙芝,姜泥犹豫的问道:“王城主,曹叔叔说你是要去杀徐凤年。”

  王仙芝嗓音洪亮,平淡道:“老夫与离阳先帝有誓约,在老夫有生之年,无论老靖安王赵衡夺嫡是否成功,都要保证他这名义子这一脉荣华富贵。赵衡之死,跟北凉有莫大关系。不过老夫还没有下作到要跟一个后辈纠缠不休,否则当初北凉世子徐凤年端碗登楼,就算邓太阿亲自给他护驾,也不会那么轻松。这次出城,缘于老夫听说徐凤年在春神湖上请下真武大帝法相,老夫此生一直将不曾与齐玄帧战过一场视为生平大憾事,恰好借此机会来见识一下天人丰姿。”

  姜泥欲言又止,王仙芝和颜悦色说道:“老夫知道你是西楚亡国公主,身负莫大气运,你自身根骨也是极佳,又有李淳罡为你在剑道领路。老夫坐镇武帝城多年,除了那些无牵无挂的求死之人,不曾毁去武林一株良材栋梁,曹长卿之所以敢让你单独拦路,想必也是吃准了老夫不会与你为难。老夫不妨直说,我王仙芝能有今日成就,与李淳罡当年不惜自败名声有莫大关系,再者,老夫之所以会走入江湖,起先也是羡慕李淳罡的名剑风流。你既然是他的徒弟,那么老夫不管如何,都不会主动伤你性命,这一点大可以放心。”

  姜泥本就不善言辞,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

  王仙芝笑了笑,“老夫从不强人所难,之所以格外多说这些,大半还是因你与李淳罡的渊源。你若是一剑不出便退,肯定也不会甘心,于你剑心砥砺亦是不利。”

  姜泥认真说道:“我有两剑,想要向您讨教。”

  王仙芝哈哈大笑,天底下竟然还有人胆敢跟他讨价还价,只听他朗声道:“两剑也无妨,让老夫瞧一瞧李淳罡跟曹长卿的徒弟,加上一柄大凉龙雀,是否会让人失望。”

  姜泥一板一眼说道:“曹叔叔这一年中曾偷偷带我去了一趟吴家剑冢跟东越剑池,我登上了吴家那座插满历代名剑的剑山,也看了那方藏有十数万柄古剑的深潭。然后我就误打误撞练了一种剑法,但是目前仅是一个雏形。曹叔叔说这一招遇强则强,对手如果不是王城主,换成一般人,就不那么厉害了。”

  王仙芝笑道:“小丫头,你不用跟老夫解释得这么清楚,老夫恨不得有人能重伤了老夫。”

  姜泥不再客气,递出了第一剑,虽然很有气势,可距离伤到王仙芝,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于是她使出了第二剑,这一剑,是她跟李淳罡学来的——剑开天门。

  只不过,姜泥还是太嫩,她勉强使出剑开天门。可这一剑却没有太大威势,勉强就是把天门划开一道缝。而她也明知这一剑伤不到王仙芝,她只是想把天门打开,让王仙芝飞升成仙,这样就不会再去找徐凤年的麻烦。

  可她的这些小心思,在王仙芝眼里,就跟看小孩过家家差不多。他要想飞升,没人拦得住;他不想飞升,也没人送的走。而这却是小泥人能够想到的唯一办法,最有可能救下徐凤年,所以她不愿意放弃。

  王仙芝无奈叹气,可就在这时候,他却突然如临大敌。

  只见天门之内,有一道身影冲了出来,一拳砸向王仙芝,王仙芝倒退三百丈;又是一拳,王仙芝又倒退七百丈,共计退了一千丈!

  在人世间,从没有谁做到过如此壮举。

  而来的人,正是徐凤年,或者说是真武大帝临凡。

  王仙芝缓缓问道:“是该称呼你北凉世子还是真武大帝?”

  徐凤年已经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虽然他知道,即使他有真武大帝体魄,可在人间面对王仙芝,依旧只有死路一条。

  王仙芝也看明白了徐凤年的底细,知道他是强弩之末,他说道:“看来你只能支撑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之内,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原来仙人下界只能支撑这么久,也不知道是谁定的规矩,真是无趣。”

  徐凤年讥讽道:“想要有趣,你怎么不去天上找神仙打?你是想在人间打输了一架,才能心甘情愿跨过天门?”

  王仙芝摇头朗声道:“生而为人,死而为鬼,才是最实在的道理。至于神仙不神仙,在老夫看来无非是些贪生怕死的窃贼。”

  徐凤年摆手道:“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你现在要杀我轻松得很,你到底怎么说?”

  王仙芝笑问道:“你还有没有机会恢复方才的境界?”

  徐凤年无奈道:“难。”

  王仙芝点头道:“只要有就行,老夫下次就在东海等你。”

  说完这话,王仙芝转身就走,他并不想杀徐凤年,他本来的目的就是找到一个对手,独孤求败真的很痛苦!只不过,这次离去也预示着,他俩还会有一场旷世大战。

  徐凤年也回归了本来面目,而此时在他身边,就是洛阳和姜泥两个女人。在八百年前,一个是他的皇后,一个是他最爱的宠妃。

  虽然王老怪走了,可面对两个女人,徐凤年还是有些尴尬!

  洛阳站起身拍了拍手,转身跟姜泥对视,冷笑道:“还是这副让男子我见犹怜的皮囊。”

  姜泥对洛阳的说法感到一头雾水,她并不知道八百年前的事,当即瞪眼道:“要你管?”

  洛阳莫名其妙抬手,朝姜泥做了个举杯喝酒的手势,哈哈大笑,然后问道:“你渴不渴?”

  她之所以会做这个动作,因为八百年前,她就是用毒酒杀死的姜泥。

  姜泥不想跟这个疯女人一般见识,眼角余光瞥见徐凤年,咬了咬嘴唇,毅然转身离去。

  至于两个女人,徐凤年到底爱谁?这个答案,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而真正的答案,很可能是他都爱,而且,他也爱白狐脸,等等等等,总之很多。

  呸,渣男!

  这接连几场大战,也使得徐凤年武道境界迅速攀升,有了天下前十的水平。

  也正是从此时起,徐凤年将彻底告别江湖,他将要回到北凉,去做世袭罔替的北凉王。

  有一种说法,一个男人真正成熟的标志,在于主动承担责任。而这一次的经历,也让徐凤年彻底从一个大男孩,成长为一个建挑重担的男人。

  徐凤年在江湖中,已经充分证明过自己。那他重返北凉后,在庙堂争斗中又会表现如何?

  一切精彩,敬请收听我的下回讲书,北凉道新老交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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