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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汉名士为娶豪门女抛弃糟糠之妻,不料竟因前妻的一席话遗臭万年

东汉名士为娶豪门女抛弃糟糠之妻,不料竟因前妻的一席话遗臭万年

无论承认与否,人微言轻一直是我们在生活中很常见的现象,也是很多人的共识。可是在东汉却有这么一位社会底层的小女子,通过自己的一席话,得以名垂青史,并改写了数位大人物的人生走向。

01

话说东汉名士黄允,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显名一时。不巧,彼时有位相人界的大咖——郭泰,不爱做官,不爱财,却偏好品评臧否人物这一口,且号称天下第一。同期的名人才子几乎都被郭泰品头论足过了一遍筛子,还真是神了,凡是经其点评过的人物,几乎大多被言中,结局与预言竟八九不离十。黄允也是东汉名人榜上重量级的人物,且排名还颇为靠前,所以很快就被郭泰“逮住”,放到筛子上抖擞了一把。

一次,二人相遇,郭泰把着黄允的手,一番“望闻问切”,不出十分钟,便确了诊:“卿有绝人之才,足成伟器。”未等郭泰说完,黄允遂眉毛一扬,眼睛一亮。郭泰咳嗽一声,接着话锋一转:“然恐守道不笃,将失之矣。”用现代话讲,你真是个牛人,如果顺风顺水,当个师长旅长什么的绰绰有余。可遗憾的是你的花花肠子太多,恐怕最终将得而复失。

明眼人一看即知,郭泰的评价貌似褒扬,实则贬大于褒,顶多也就褒贬参半。可黄允却选择性地忽视,张一只耳朵捂一只耳朵,只抓着上半句不放,而对下半句装聋作哑,充耳不闻,或揣着明白装糊涂。品评前,黄允在人前人后还装模作样,文质彬彬,像个谦谦君子;点评后,黄允则整日陶醉于“绝才”“伟器”之中不能自拔,昏昏然,飘飘然,洋洋自得,不可一世。

东汉名士为娶豪门女抛弃糟糠之妻,不料竟因前妻的一席话遗臭万年

02

郭泰有关黄允的评价,不知怎么三传两传传到了当朝一品大员——司徒袁隗的耳中,当时袁隗的膝下恰好有个“剩女”待字闺中,听到郭泰的高论后,袁隗就开始了美好的想象。很快他就假公济私寻了个由头,将黄允召进府中,甫一见面,就被一轮星光晃晕,再一交谈更是差点惊掉了下巴。或许是在交谈中,黄允故意隐瞒了自己已是人夫这个重要的信息,一番操作下来,袁大人当着黄名人的面,像个涉世不深的愣头青,竟一再感叹:“得婿如是足矣!得婿如是足矣!”小女能嫁给这样一个人我就心满意足了。

意思是如此的清晰明确,拥有“绝人之才”的黄允自然不会错过这千载难逢跳龙门的机会。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当即便急霍霍地将原配妻子夏侯氏休掉,以期与袁小姐结成秦晋之好。黄妻或者应该说前妻夏侯氏见黄允如此地绝情,且已无转圜的余地,只好含着两分无奈三分悲壮五分痛彻地对婆婆道:“今当见弃,方与黄氏长辞,乞一会亲属,以展离诀之情。”现在我已遭你儿遗弃,今后就要天隔两方,念我与黄家生活一场,请求见见黄家众位亲属,表表离别之情。婆婆见夏侯氏说的入情入理,当即召集七大姑八大姨等众位远近亲属三百余人,摆下几十桌酒席。

夏侯氏见人已到齐,遂款款入席,身段一亮,张口便绘声绘色地将黄允十五件鲜为人知的“好人好事”一一抖搂出,抖到精彩处,夏侯氏竟像个入了戏的演员,手舞足蹈,眉飞色舞……足足演说了半个时辰。就在众人伸脖探头、目瞪口呆之时,夏侯氏戛然而止,然后转过身子,从容不迫地登车而去。

这番出人意料的神操作,不仅使黄允乘龙快婿的美梦破灭,也使其彻底跌出了东汉的名人榜。

东汉名士为娶豪门女抛弃糟糠之妻,不料竟因前妻的一席话遗臭万年

03

俗语说:“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可见知人之难。正是因为难,所以生活中,在如何看待人的问题上,人们往往愿意听取或遵从权威的意见,甚至唯权威马首是瞻。权威的意见固然重要,可权威的意见或是出于先见,或是来自先验。先见先验,皆是基于过往的认知和经验,或干脆凭的就是感觉。而人是变化的,昨天的你和今天的你也不可同日而语,何况是时过境迁的数日甚至数年?因此权威的意见只可参考,不可全盘接受。

上述中的郭大师虽说是相人界的高人,甚至是权威,据说对他人也曾屡屡言中过,但其对黄允的评价,仍带有道听途说或先验的成分,区区的十多分钟怎么可能洞见人的一生?因此,郭泰的见解只能参考,不能照单抓药。且郭泰口中的“伟器”和“将失”,究竟是什么器?伟到什么程度?将失什么?失多少?都没有具体的指向和界定,回旋的余地很大,解读的尺度也极广。说起来,与街头那些算命占卦者的说词似无明显的区别。

最可笑的是司徒袁隗,竟出这么大的一个洋相。按说袁大人也非等闲之辈,一直位居高位,一生阅人无数,也算是学识渊博,脑袋也不笨,竟被一个小字辈所忽悠,上当受骗。为何?其实无他,乃是受心魔即私心杂念使然。

东汉名士为娶豪门女抛弃糟糠之妻,不料竟因前妻的一席话遗臭万年

最值得称道的应该是这位小人物——夏侯氏。一个居家小女子,身上既没有那么多耀眼的光环,也没有读过多少圣贤之书,却表现得如此机智果敢,有理有力。她那一番巧妙精彩的人设和表演,秒胜那些大师、权贵们的高论,不仅维护了自身声誉,彻底揭穿了一个伪君子的画皮,同时也向世人雄辩地证明自己才是真正的“绝才”“伟器”,才是真正的高人。

由此可见,所谓的人微言轻,不是因为人微才言轻,而是因为言轻才人微。屡屡地言轻,人也就轻了;频频地言重、言中,人也就重了、伟了。

策划:鱼羊史记 监制:鱼公子

撰文:王锦远 制作:吃硬盘吧、发达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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