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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屠起名字女孩生辰八字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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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我妈,都是八月初八死的,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我了?三年到了,奶奶你害死了他们,还要接着害我吗?!

1

“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暮色苍茫的小山村静了下来,年岁斑驳的老宅大门前,上了岁数的老黑狗正有气无力地卧在那儿,隔壁隐隐约约传来痴呆了的教书老先生断断续续的吟诗声,此情此景,除了时节不对,刘天赐竟觉得,此诗十分应景。

靠近了老宅大门,老黑狗便忽然爬了起来,冲着刘天赐狂吠,刘天赐烦躁地用脚将挡路的老黑狗推到了一边,暗骂道:“没眼力见的东西!”

自家的狗,回回见他,都跟防贼似的,叫个不停。

推门的瞬间,刘天赐的脸色便沉了下来,他并非不孝顺,否则也不会迫着自己每隔一段时间,便回这座乡下老宅看望独居的奶奶,但他怕,是真的怕,每每踏进这里,他便觉得冷。

“奶奶?”刘天赐唤了几声,没有人回应他,老旧的院子洒扫过,他心中虽觉得不自在,但还是硬着头皮去了奶奶的屋子要问候她。站在门口,就闻见了上了年纪的老人的屋里常有的气味,不太好闻。

抬手推门,还没用力,没掩好的屋门就开了,里头空荡荡的,奶奶没在屋。刘天赐本来想走,脚下却咯噔踩上了硬物,低头一看,是一枚古旧的铜钱,用黄色的纸包着。一看到这东西,刘天赐的脸色当即不好了,这个家,出现的这些古古怪怪的东西,都让他觉得冷。

刚想掉头就走,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奶奶的床铺被褥掀着,床板被搬开了几块,刘天赐心中本就膈应,鬼使神差地,还是进了屋。老太太睡的是老式木板床,搬开木板,底下存储一些不常用的东西,此刻那款式古朴的红木箱子就在搬开的床板下,箱身油光发亮,一尘不染,可见是常碰的……

刘天赐皱了皱眉,伸手犹豫了几下,还是开了箱,一见箱子里的东西,刘天赐当即吓得面色发白,往后退了几步,又绊了自己的脚,险些跌坐下来。

只见那箱中整整齐齐地叠着一套衣物,不是别人的,正是刘天赐随身的衣物,想来是上次来的时候,换洗下来的。此刻这套衣物正用穿着铜钱的红绳捆着,上头压着一个红袋子,里头装着一些细碎的短发或是短须,还有剪下的指甲,一张写着自己生辰八字的条子……

三年前,刘天赐见过这个箱子,奶奶将它埋在村口的老槐树下,没几天,八月初八,母亲就走了。如今这箱子里装着他的衣物,压着红绳,那三年前,里头装的是谁的……

“阿赐……”

许是太专注了,身后传来苍老的声音,刘天赐瞬间只觉得从头冷到了脚,出了一身的冷汗,“砰”的一声,刘天赐脱了手,箱盖合了下来。他转过身,便见到那背光站在阴影中的老人,佝偻着背,褶皱着脸,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又冷飕飕扫向刘天赐手边的箱子。

“奶……奶奶……我实验室还有事,得赶回市里……”刘天赐几乎是仓皇而逃。

老太太没拦他,只静静看着刘天赐狼狈的背影,苍老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反复强调着一句话:“阿赐,八月初八,是你父母的忌日,记得回家。”

此话落入刘天赐的耳中,只让他产生毛骨悚然之感,他的脚下明显一顿,没有回头,加快了步伐,踏出了那老宅敞开的大门。

2

八月初八,宜祭祀、余事勿取,忌出行、入宅。

叶苗提前撕了老黄历,又给香案上的童子像敬了香,身后挂在门口的铃铛便突然被打开的门撞响了。叶苗擦了擦手,回过身,便见到入门的青年傻愣愣地站在那儿,形容狼狈,面颊凹陷,看起来是好几天没睡好了,再看他肩头三把生火,毫无生机,是大难临头。

“来了阴阳斋,通常不是遇上什么好事,姑奶奶今天心情好,罩着你。说吧,发生了什么事?”连家门都没让对方报,就表态接下这单生意了,足见叶苗这位姑奶奶,今日的心情的确是不赖。

刘天赐途经阴阳斋,本没打算进来,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推开了那扇古朴的木门,站在这里。

他垂在身侧的手微紧,手中攥着一纸黄符,面色犹豫,似乎在做着极力的挣扎。许久,他才调动面部肌肉,露出了一个十分不自然的社交性笑容,将手中的黄符递给叶苗,“你能帮我看看,这东西,是不是真的有用?”

叶苗微微挑眉,心中觉得莫名,但还是接过那符文一看,“符是像模像样,具体是否有效用,还要看画符之人的道行,此符约莫是用在将死之人身上,催令对方走得痛快些。”

叶苗这话说得委婉,此符俗称催命符,有些临终之人拖扯下来,能耽搁数月甚至更久不肯死去,却早已体魄衰败,阴邪入体,承受不可言说之苦,因而用此符便有催魂离体的功效,早死早超生。但若一个用不好,也有可能误伤无辜,用的道儿不正。

“好,好好好……他没骗我。”刘天赐从叶苗手中抽回了那黄符,点了点头,便神情呆滞地背过了身,连声“谢”字也不道,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阴阳斋,出了叶苗的眼皮底下。

他很谨慎,既然求来了这张符,经过阴阳斋大门时,又鬼使神差地推门而入,没头没脑问了这么个问题,又足以可见,他心下不定,仍是诸多犹豫,若非万不得已,他绝不想走到这一步。

六年前的八月初八,父亲忽然横死在外,三年前的八月初八,母亲也突然随着父亲去了,若不是偶然发现了那红箱子里压着他的衣物和发甲、八字,也许今年的八月初八,就轮到他了。

他曾听人说过,也有老人家岁数大了,不肯死,就拿血亲抵命,延寿三年。

刘天赐原本是不信的,可父母相继横死,自那以后,奶奶的行为就越发古怪,如今,让他不得不信了……

3

刘天赐来的这一出,着实令叶苗一脸茫然,留下她一人一头雾水地站在那儿,越想越觉得不对。

这小子拿着催命符,催谁的命去?看他三把生火奄奄一息,只怕是急着给自己吹响丧曲。

这事叶苗要没碰上,大可不管,可碰上了,若置若罔闻,少了几分道义。

叶苗心里想着,手上便已经抓起车钥匙要往外走,身后传来低沉微冷的声音:“去哪儿?”

叶苗脚下一顿,回过头来,见陈公虞绷着一张冷峻的脸站在那儿,叶苗的神色当即明媚起来,没心没肺嬉笑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咱们一道造浮屠去吧?”

陈公虞目光深邃,落在叶苗的脸上,良久,才点了点头,“好。”

叶苗锁了阴阳斋的门,追着刘天赐出来,远远看见这小子上了停在对面街沿的一辆车,叶苗的动作立即加快了,上了自己的车,一脚踩下油门就追了上去。

这小子的车开得飞快,又连闯了几个红灯,估摸着是心不在焉,赶着投胎似的,叶苗这一路追得十分辛苦,也没能将人给拦下来,就这么断断续续追入了其中一个高速出口闸道。

下了高速,过了两个隧道,人就给跟丢了,叶苗的车又突发故障,无法启动,废在这荒郊野地里,眼见着天色暗了下来,位处偏僻,叶苗气呼呼地踹了自己的车一脚,郁闷道:“好人不易做啊!”

手机信号不太好,摆弄了一会儿就彻底黑屏没电了,叶苗一脸狼狈地看向陈公虞,“祸不单行啊,连拖车的也叫不了,叫了一时半会儿也赶不来。”

难得见到叶苗如此狼狈的模样,陈公虞的嘴角破天荒地勾起了一抹弧度,不痛不痒地安慰了一句:“诸事皆有冥冥定数。”

叶苗一想也是,他们干这一行的,十分信命,更笃信天道,收起满腔怨气,叶苗指了指东北方向的那条小路,越过了田野,便是村落。这一看,跟丢了的那辆车又重返了视线,叶苗一乐,挑了挑眉,“果然诸事皆有冥冥定数,看来咱们今晚要在这儿借宿一晚了。”

眼见着刘天赐进了村口第一家老宅,叶苗和陈公虞不远不近地跟上,才刚靠近那扇门,门口拴着的老黑狗见了陈公虞,感知到他身上的阴冷鬼气,便突然撕心裂肺地吠叫起来。陈公虞垂眸,冷冷扫了那老黑狗一眼,那上一秒还吠叫不止的老黑狗,便突然呜咽了一声,夹着尾巴垂下了头,缩到了角落,瑟瑟发抖。

外头的动静,惊扰了里头的人,门缓缓地开了,里头站着的,是形容佝偻枯槁的老太太,她褶皱的眼皮抬起,看了叶苗一眼,又看了陈公虞一眼,神色戒备。

“老人家,我们的车坏在村口,明天才能叫拖车,今晚想在您这儿借宿一晚……我们能付钱。”叶苗笑得人畜无害。

老太太面色犹豫,但还是松开手,侧了个身,让叶苗他们进来,末了,身后传来老太太意味深长的一句忠告,口吻强硬,不容置疑,“住一晚可以,天亮就得走,省得过了晦气……”

4

老太太收拾了间客房让叶苗住下,各屋门一关,谁也没再露面了,气氛死寂,透着一丝诡异。就连叶苗和刘天赐前后进了家门,竟连面也没碰上。

“这祖孙俩,看起来都有些奇怪……”叶苗摸着下巴,若所有思地在乡下老旧的木板床上坐了下来,这屁股才刚落在了铺好的床褥上,窗外便传来了“簌簌”的玻璃被扑打的声音。

忽然,一张薄薄的白纸穿过玻璃木框组合的老式窗户底下的缝隙,那白纸打湿过,不仔细看,就像一张活生生从脸上撕下来的面皮一般,忽然直冲而来,朝着叶苗的面门而去。

屋内的温度骤然降下,陈公虞的脸色冷了下来,还未来得及出手,叶苗就已经手比思绪快,下意识地凌空挡下了袭来的纸皮。

那纸皮瞬间犹如活过来一般,贴上了叶苗的手,左右一裹,开始发生蠕动,试图要钻破叶苗的皮肤。

若是换了别人,只怕皮都要让它给剥下来了,但此邪祟只刚在叶苗手上划破了一个小口子,血珠渗了出来。那纸皮沾了血,当即像被泼了硫酸一般,“啪”的一下死气沉沉地落了下来,冒起了烟,不再动了。

叶苗甩了甩手,那不值一提的小口子,几乎瞬间愈合,半点痕迹也没留下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叶苗踢了踢脚边的那团邪物,今天得亏是遇着她,换了别人,指不定还有没有命。

陈公虞上前探了探这邪物,抬头看向叶苗,他深邃的眉宇已经冷飕飕地拧起,“是降术,操纵此邪祟的人有些道行。”

若是对付普通人,没必要一出手就这般狠辣,足以可见,对方是知道叶苗和陈公虞的来头的,因此并不敢小觑。

“他在警告我们,让我们置身事外,不要多管闲事。”叶苗的脸色终于也沉了下来,那祖孙俩有几斤几两,她一眼就能看出来了,因此今晚此举,动手的是另有其人,唯一能解释得通的,只有这样。

此时已是深夜,按说人和狗都应该歇下了,若不是发生了这件插曲,估摸着叶苗也应该睡下了,此刻也不会注意到外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声,凑到窗户那儿一看,隐约可看到先前那小子趁着夜深,鬼鬼祟祟摸出了大门。

左右今晚是别想睡了,叶苗看了陈公虞一眼,没等她开口,陈公虞就知道她心里打着什么主意,点了点头,表了态,“去看看吧。”

等刘天赐走了有一会儿,叶苗才轻手轻脚地摸出了这间客房。

大约是怕惊动了屋里的老太太,刘天赐行事很小心,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他浑身冒着冷汗,只觉得身上黏糊糊的,一路走,他边一路东张西望,心口“扑通扑通”跳得很快。

到了村口的老槐树下,刘天赐终于抹了把满脸的虚汗,开始动手挖老槐树下的翻动过的新土。果不其然,片刻工夫,他便在底下挖出了那个奶奶压箱底的红木箱盒,一打开,里面果然就是那天他所看到的衣物红绳……

直到此刻,刘天赐的手下颤抖,竟然没有立即把箱子抱出来,他心中明显还是有所顾虑的。

5

“对不起,奶奶。”刘天赐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动作麻利地把箱子抱了出来,然后将自己从高人那儿讨来的黄符,埋在了原有的土坑里,胡乱地把土层拨了回去,埋好。

他们祖孙之间不是没有感情,可若不是父母的相继离世,奶奶这些年越发诡异的行径,刘天赐相信自己绝对不会走到今天,费尽心机,竟是要催着奶奶的命。

他无意要害人,只是为了自保,奶奶本就该死了,难道用他和父母当替死鬼,换得多活一个三年,两个三年,就是对的吗?

兴许是因为下定了决心的缘故,刘天赐的脚下快了许多,他闷不吭声地抱着箱子一直走,一直走,叶苗一路跟着他,来到了村子西面的坟地。

乡下早年间还是以土葬为主,村子里的人过身后,把坟埋得一个挨着一个,此时大半夜的来到这里,怪吓人的。偏偏刘天赐顾不得害怕,他浑身冷得可怕,可汗却不断地往外冒。

按照高人的吩咐,刘天赐把同样穿着红绳的铜钱,系在了树杈和树杈之间,别说这里是坟地了,就算只有刘天赐一个人在这儿,这一通动作下来,也足够诡异恐怖的了。

找到了这个极阴地,做完了这些,刘天赐才把箱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倒了出来,点了火,在这呼呼的夜风中,亲眼看着那些东西烧为灰烬……

直到此刻,刘天赐才一屁股坐了下来,按照他所请示的高人的吩咐,做完了这些,他的危机才算解了,不必像父母一样,为了给奶奶延寿,当了替死鬼。

“这烧的是什么?”

叶苗来的时候,刘天赐已经把火点着,他被冷不丁出现在这儿的叶苗和陈公虞吓了一跳,立即手脚并用爬了起来,脸色苍白,戒备道:“你们是谁?!什么时候来的?!”

叶苗原先还未能猜透这祖孙二人都在做些什么名堂,刚才隐隐约约听到刘天赐说什么替死鬼、延寿、父母,又见刘天赐烧的那套衣物,明显是一身青年男子的衣物,这才在心中猜到了个大概。她似想到了什么,面色忽变,暗骂一声“不好”,急匆匆地便往回跑。

刘天赐唯恐叶苗告密,坏了他的事,顿时也顾不得许多,想也没想就追了上来,试图拦住人。

人没拦住,三人竟在村口的老槐树下,看到了那团枯瘦佝偻的身影,她蹲在那儿,苍老的手用力地扒开树下的土。

“奶奶……”刘天赐慌了,顿时面色苍白。

老太太满手的泥和土,刨开了土层,一时间面如土灰,她什么也没挖到,却挖出了一团沾土的黄符。老太太颤抖地转过了身,手中捧着那黄符,面色悲戚,颤颤巍巍问道:“阿赐,这是什么……”

“老太太……”叶苗心中顿时一阵五味杂陈,刚要上前说些什么,陈公虞却是一脸漠然地摇了摇头,示意叶苗静观其变,此事,左右都是一条人命,都是孽,他们插不了手。

刘天赐先是被撞破秘密的慌乱,继而便是一阵怒极反笑,边掉着眼泪,边扯着嘴角,质问老太太道:“奶奶,是不是很意外诡计不能得逞?你为什么要害我?就为了多活这么几年吗……我爸,我妈,都是八月初八死的,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我了?三年,三年到了,奶奶你害死了他们,还要接着害我吗?!”

“来得及,还来得及,奶奶这就回家取衣服,阿赐,你把指甲、头发,剪下来给我……”老太太却仿佛什么也没听进去,她颤巍巍地起身,腿脚不好使,走不快,却仍还是急匆匆要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家,重新把东西准备好,埋下去。

“奶奶,你为啥不肯放过我……”刘天赐“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给老太太磕头,哽咽道,“奶奶,你放心走吧,所有人都会死的,就算今天我顶了你这条命,三年后,你又能用谁再来顶命?”

这话,竟让老太太的脚下一顿,似被戳中了心事,她忽然仓皇怔在了原地,年迈的她浑身颤抖着,终于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缓缓地跌坐了下来,嘴里喃喃道:“是啊,我死了,三年后,阿赐怎么办……”

跪地磕头的刘天赐浑身一颤,不可思议地抬起了头来,“奶奶,你说什么……”(小说名:《催命符》,作者:叙白。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公号:dudiangushi2018】看更多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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